在北边玄武内寨一处清幽所在,一座美观的小筑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之中,青砖黑瓦,与这宁静的夜色融为一体。
于小筑中,一个布置得素雅干净的房间里。
此刻,绿衣男孩盘膝端坐在榻上,双手捻诀,平放在膝盖上,闭目吐纳,正在专注练功。
离床榻不远的地方,摆着一张不大的桌案。一位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静静坐在桌前,双目微闭,脸色平和,手中把玩着一串已然呈现出温润玉色的木质念珠。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连串沉闷的脚步声,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氛围。
听到声音,男孩和男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两道目光齐齐向门口射去。
只见四名黑衣人出现在门外,垂而立,毕恭毕敬。
“事情办得怎么样?”绿衣男孩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地问道。
“已将那小子胖揍了一顿,接下来有段时间,他都伸不直腰板了。”其中一名黑衣人回复道。
男孩微微点头,继续问道:“有人现你们的行踪吗?”
“放心吧少主,事情办得极为隐秘,绝对没人现。”黑衣人信誓旦旦地道。
男孩满意地点点头:“你们下去吧。”
“是!”四人异口同声地答应,随后恭敬地退入黑暗之中。
“舅舅。”男孩将目光投向椅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与我去一趟三十六姐的住处吧。”
“好。”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听起来不禁让人觉得可靠。
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榻前,张开宽大的玄色大氅。男孩轻快地跳下床,钻到男人的衣服里。
男人用大氅紧紧裹住男孩,然后身体从脚底开始,缓缓陷入地下,就如同一个缓缓熔化的糖糕,很快便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北边玄武中寨中,一座静谧的小屋前,有名丫鬟正端着个木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径直走到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将盆里的水轻轻倒在树下。
就在她转身要往回走的时候,不经意间抬眼一看,忽然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他们正看着自己。
那是一大一小两人,一个身着玄色大氅的男人和一个绿衣小男孩。
见到这两人,丫鬟连忙放下木盆,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奴婢参见少爷。”
“免礼。”男孩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小姐呢?”
丫鬟回答道:“昨日小姐说今天要去参加寨里的演武会,所以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可到了下午,却是被人用担架抬回来的。小姐脸上、身上有很多淤青,受伤很重,根本走动不得,只能躺在床上。到了晚上,又突然起了高烧。”
听到这里,男孩的脸色微微一变,焦急地问道:“她烧了!可吃药了吗?”
丫鬟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去禀报四寨主。我刚刚用毛巾浸了冷水,敷在小姐额头上,为她降温。敷了两三次后,烧已经退下去一些了。我问小姐要不要吃些东西,小姐却迷迷糊糊的,只是摇头不答。”
“知道了,我去看看。”男孩点点头,脸色愈沉重,急匆匆地往屋里走去。
玄氅男人则对丫鬟说道:“你先在外面等会,等少爷出来,你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