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拢着披风,忍不住发抖。
戚修凛神色不明,只道,“我让人送你去洗漱,然后回府,过些时候,你想好了,去都督府寻我。”
“世子说的,可是真的?嫡姐只怕不会答应。”她顿了顿,语气艰涩。
戚修凛却道,“她做不得国公府的主。”
此时的徐灵君焦头烂额,被萧凌缠的恨不得拿刀解决了他。
“你擅离职守,还不快些回去,只怕被人发现会治你的罪,到时你便是想娶我也没了命。”徐灵君只能这般劝他。
萧凌休养几天,伤势大好,便想与她缱绻一番,扣着她的腰肢按在怀里,“你要等我,年后,我便向陛下请命回京。”
徐灵君大骇,面上没有波澜,却是靠在他肩头,“好,我等你。”
二人亲热半晌。
徐灵君到底独身多年,世子回来后又未曾与他同房,熟透了的身体,竟被萧凌撩拨的失了方寸,很快便软成水瘫在他身下。
等到她意识清醒,顿觉懊恼,看着满身狼狈痕迹,咬了咬牙。
萧凌心满意足离开。
徐灵君便穿戴好,即刻回了侯府,将此事告诉了母亲。
曹氏对她,无比失望,“你居然还跟他搅合在一起,他回来,你怎不告知我,到了这步才让我解决,灵君啊灵君,你真是糊涂。”
“母亲,这次是好机会,他身上负伤,定无反抗能力,请母亲派人去吧。”徐灵君与他亲热的时候,在他身上用了些让人软筋骨的东西,要杀他,易如反掌。
曹氏细细筹划,此事不能让侯爷知晓,否则,灵君再无翻身的余地。
只她派出去的人,并无回应,而萧凌也不知所踪,仿佛凭空消失。
七日之约,很快过去,七皇子吃了憋,却并未来寻衅,卿欢便老实待在府上。
期间,文蔷带了不少礼品与她道歉。
那日,文蔷是遇到一位好友,这才匆匆离开,她并未提那好友是谁,只央着卿欢原谅。
徐家二姑娘,哪有资格去跟县主置气。
她安心的打着络子,是兵器上的穗子,一个同心结,寓意极好。
文蔷问她,“给谁做的?”
她仰头看着灿灿阳光,“相识之人。”
非但相识,以后,只怕也会是她枕边人。
她不知世子为何要纳她,许是觉得那些荒唐日子,有些趣味,他也将她当做了玩意儿,能够随意掌控在手心里。
……
拱门外,许久不曾出现在卿欢面前的徐知序,遥遥看着她在藤架下,双手灵巧的打着络子。
他在想,那络子若是给他,该有多好。
只是都是奢望。
自祠堂罚跪之后,父亲便耳提面命,让他专心刑部的事,所有人都在催他尽快与沈氏育个儿子,给明哥儿作伴。
他也如此做了。
尽善尽美,是对旁人,于他而言,只是任务。
徐知序目光深深,看了许久才转身,回到东院,沈文娴为他沏茶,言语温柔,举止体贴,他是该好好待她。
“夫君,这是明哥儿近来写的大字,怎的这个雨字倒真像是落了场大雨。”沈氏含笑,将字帖递给他看。
徐知序接过字帖的时候,露出了缝补过的袖口。
这件里衣,是有一年他去儋州,回来便宝贝的不行。
谁也不许碰,且每隔几日便要穿一回,还要亲自浆洗。
沈氏眼中,便带了怨,藏着恨,可她清楚的知道,夫君的反常,那人负不了责任。
她心口酸酸涨涨的,蓦的上前,从后揽住了夫君的脖颈,大胆的将脸颊蹭着他的侧脸。
徐知序身形顿住,终究没忍住,拉开了她的手,“好了,我还有公事要忙。”走的倒是毫不眷恋。
沈氏坐在凳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络子打好后,卿欢便让秋兰和瓶儿送水,她沐浴更衣,描眉画目,将自己妆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