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东盯着陈秀芬。
心思龌龊的人,从不介意用自己那点自以为是的想法揣摩别人的心思。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已经在硬了。
但是他有个原则,不打女人。
时东瞥过脸:“赶紧走吧,我只当你们没来过。”
陈秀芬:“你是在赶你爹娘走?你怎么敢的?这大过年的,是不是想让全村人都来看一看,你有多么孝顺?”
“让让!”
背后传来宋以安的声音,时东下意思往旁一站。
紧接着,一股“香气扑鼻”的液体直勾勾冲着陈秀芬飞去,淋了她满头满脸。
时雅抱着夜壶,站在人群中间,冷冰冰瞪着她。
“你,你,要死了!”陈秀芬扯着头发,尖叫起来,往时雅面前扑,“你个小浪蹄子,长本事了啊,敢往我身上泼尿!看完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时雅把手里的尿壶往她面前一扔:“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陈文斌!”
陈秀芬被尿壶击了个正着。
周围人都下意识捂住鼻子往后退。
时建国的脸皱成了一朵菊花,呵斥陈秀芬:“赶紧的,回去捯饬捯饬,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陈秀芬看看丈夫,又看看时雅,狠狠咬着下嘴唇,很是不服气。
但她现在这样却是难见人,最终还是气冲冲回家去了。
心里暗暗发誓,她还非让时雅嫁给她侄儿不可。
经过这么一闹腾,时建国也不好再待下去,灰溜溜地走了。
两小只躲在屋子里看热闹,这时候才出来,两个人都捂着鼻子:“好臭啊。”
宋以安笑:“你们晚上起床尿的尿,你说臭不臭。”
两小只笑嘻嘻的,不搭腔。
渺渺拉拉时雅的衣裳,围着她转来转去:“姑妈,你刚好好勇敢。”
时雅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头发:“泥人况且有三分脾性,都被欺负到这份儿上了,我若还是不反抗,那可真就白活了。哥,嫂子,你们别担心,我这就把门口打扫干净。”
有村民路过,探头探脑的,嘀咕了句:“大过年的,往自家门口泼一盆尿,真够晦气的。”
说得时雅涨红了脸。一手扫帚一手铲子愣在那里,也不知该不该去收拾。
宋以安拍拍她的肩膀,放大了声音:“别听人瞎说,大过年的这么一泼,刚好去去晦气,那些招灾的,带祸的,倒霉的瘟神,一年到头都不敢再上咱家来!”
时雅重重点头,哎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把院子收拾了。
家里还有几间空屋子,住一个时雅算不得什么。
只是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暂时只能将就着用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