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又有人叫赵靖,没奈何,他只得出去又陪了几杯酒,直到日暮,众人才慢慢散了。
此时赵家院子里,说是杯盘狼藉毫不为过。
三婶帮着收拾,都有些心疼这些钱。
丰儿听见了,反嫌弃母亲小家子气,说:“娘,姐夫这样,姐姐也体面。等过几天到三姐,还要热闹一回呢。”
三婶啐道:“你才跟着你姐夫几天,口气也大起来了。”
织布机房里,奉墨从宋翠娥那里学会使用这架织布机后,便央对方和她一起织几寸布出来。
宋翠娥也不耐理会外面的客人,乐得躲在这里,两人织了一两个时辰,织出一掌宽的布。
即使有十足的心理准备,但等真的看到成品时,奉墨还是吃了一惊。
她摩挲着布上的花纹,又惊又喜,对宋翠娥道:“翠娥姐姐,这架织布机当真是赵大哥做出来的吗?”
宋翠娥无奈笑道:“这话你问了三四遍了,我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做出来的。”
奉墨珍惜地摸着织布机,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翠娥姐姐,别怪我啰唆,你不知道这架织布机代表了什么。这么说吧,这就是一个金矿。”
她又说了许多地方的特色布,什么皇室贡品之类的。
宋翠娥听得半懂不懂,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她的丈夫赵靖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我能把这一点布带走吗?”眼见天色不早,奉墨想今天就回县城。
宋翠娥取了剪刀剪下来给她。
奉墨拿了布便要走。
宋翠娥忙拦住:“等我和当家的说一声。”
“不用了,以后我们会常来往呢。今天赵大哥有那么多客人,就不去烦他了。”
奉墨走出两步,忽然回头甜甜一笑:“翠娥姐姐,哪天你拜堂,一定要使人去县城里告诉我一声。”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奉墨很喜欢宋翠娥这个大大方方的村里姑娘。
宋翠娥闻言脸一红,点点头嗯了一声。
她送奉墨出门上马车,给来旺来福拿了一小坛酒,半只烧鸭,嘱咐二人:“路上小心。”
二人得了酒菜十分欢喜,齐声谢了宋翠娥,赶着马车去了。
天黑下来,屋里两根红烛烛火跳动。
宋秀娥伺候赵靖盥洗毕,怯怯地在床上等着,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赵靖掩了门,爬上撤了帘子的床。
“把灯吹了吧……怪让人不好意思的。”宋秀娥半张小脸躲在被子里,羞答答地道。
赵靖当然不愿意,只唬她道:“红烛要烧到天亮的,灭了不吉利。何况夫妻敦伦本是大义。”
宋秀娥只当听不见,把脸埋进被子里。
还是赵靖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捞了出来。
“如今还想躲?”
宋秀娥嘤咛一声,两臂像蛇一般环住赵靖脖子,带着笑意低声道:“谁躲了,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说罢,她主动攀着赵靖递上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