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差得了酒,也没多想,道:“你进去瞧就是了,只是那人杀人不眨眼,你可别离太近了。”
宋南天在两个衙差打趣的笑声中走进了关押丁瑞的房间。
丁瑞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听到有人进来,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左肋处又疼又痒,赵靖懒得给他处理伤口,直接用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
“喂!”宋南天隔着老远叫了一声。
见丁瑞没有反应,他又往前走了两步,皱着眉头道:“死了?”
听到这句话,丁瑞抬起眼皮子一瞥,见是个陌生年轻人,不像是衙差,也不像村民,倒像是个公子哥,随即又把眼睛闭上了。
宋南天见丁瑞这个态度,心里略有些不爽,上前踢了踢丁瑞的脚,说道:“把眼睁开,你想不想报仇?”
丁瑞一听,顿时睁眼望着宋南天,等他继续说下去。
宋南天知道丁瑞感兴趣,便开门见山道:“我有个主意可以拉赵靖给你陪葬,只看你愿不愿意。”
丁瑞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
宋南天十分不喜欢丁瑞那张狂模样,却又没法,只好耐着性子道:“我是里长的儿子,早就看那个赵靖不爽了。哼,原来还指望你们这伙山贼给他点厉害瞧瞧,不想你们也这么没用……”
丁瑞听不下去,打断道:“有屁快放!磨磨叽叽!”
宋南天一怔,强压怒火道:“等到了县衙,你只说赵靖原本就是你们山寨留在山下的暗桩,只是他野心大了,反水了,诱使你们中了计。”
丁瑞略一沉吟道:“这话骗骗三岁孩子还行,衙门里的人肯信?”
宋南天笑了起来:“只要钱使够了,衙门里的人连日头从西边出来都信。你只要咬他是你们暗桩,剩下的事我来打点。”
丁瑞心想,这件事于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真能污蔑赵靖成功,便是死也瞑目了,当下笑对宋南天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挺厉害。”
宋南天喜道:“那你是答应了?”
丁瑞回道:“此事于我无害,为什么不答应?我还等着那姓赵的和我一起被砍头呢,黄泉路上,我们不死不休!”
宋南天没兴趣听丁瑞那些废话,见他答应了,便道:“此事一言为定,这里我不宜久留,告辞。”
……
魏捕头及一众衙差酒足饭饱后离开宋家,押着丁瑞等山贼返回县城。
赵靖自回家去。
赵靖和魏捕头一走,宋南天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宋老爷。
宋老爷大惊,训斥道:“胡闹!这事要是闹大了,可是大罪!”
宋南天忙道:“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因为宋玉娥的事,咱们家和赵家已经结怨了。你想,他现在手底下有人有武器,哪天他要是冒充山贼劫了咱们家,那时哭都来不及了。”
一句话把宋老爷吓住了,半晌才道:“我看那赵靖是个宽厚人,不至于这般记仇。”
宋南天劝道:“爹,那恶人难道把恶字刻在脑门上吗?你就是不念着儿子,也想想母亲,想想咱们家几代攒下的家业。”
宋老爷无言以对,沉默良久后道:“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