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云起身就要去捂苏珍珍的嘴,腰间却一阵酸痛,跌了一跤。
“爹爹、娘,怪不得这贱人不肯让人验身,这还有什么可验?!”
苏珍珍激动不已,上前一把扯住苏碧云的胳膊,把她往外拽。
“松开!”
苏碧云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挣扎。
她身上青紫斑驳,只要不瞎都知道是怎么了,哪敢见人?
“那是你姐姐,怎么能——呀!”
二夫人装模作样训诫苏珍珍,却在看见苏碧云身上痕迹时惊呼出声。
“大小姐,你……你糊涂啊!”
苏望山只听只言片语就上心头,一步迈入,正看见苏碧云拢住衣衫。
同时男人,他一眼就认得出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这混账,竟敢、竟敢——
苏望山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倒了下去。
“老爷!”
“爹爹——”
“你这个贱人,谁叫你勾引人苟且,万一爹爹被气出个好歹,你就等着吧!”
院中霎时乱成一团,二夫人忙遣下人将苏望山抬回主院,将出院门时脚步一顿。
回头睨了苏碧云一眼。
“将大小姐关进祠堂,等老爷醒来再处置。”
话是这么说,一到无人处,二夫人就叫住苏珍珍。
“我守着你爹,你立刻让人送信去将军府,就说……”
“哼,这贱人分明被人睡了,还装什么清高,少将军宠幸她是她的福气,她竟还敢伤少将军,看她有什么好日子过!”
苏珍珍心情大好,勾唇去写信。
苏碧云连分说的机会也无,二夫人身边两个壮硕的婆子就将她堵了嘴捆起来,牲畜一般拖着去祠堂。
“大小姐,你今日做出此等令祖宗蒙羞之事,就好生反省吧。”
婆子冷声撂下一句。
随着“嘎吱”的声响,祠堂被关上,重重落锁。
事已至此,苏碧云反倒冷静下来。
论起来,她反倒庆幸那日不是被宇文照……
一想被那种人触碰,她便几欲作呕。
今日事情闹得大,恐怕不能善了,只盼不要牵连阿娘与澈儿才好。
可惜喝了那药,阿娘的身子本能好转些,如今又要受刺激,万一加重了病情……
乱七八糟想着,苏碧云跪坐在蒲团上,低垂着头。
“那混账呢?!”
苏望山扎了针,一睁眼就开始找人。
二夫人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关去祠堂了,您当时晕倒,妾哪还顾得旁的,等着您处置呢。”
“处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