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吻她耳垂、肩颈、锁骨,掌心贴着她的腰,含着她的乳尖细细揉弄。她在他怀中颤、低泣、娇喘,一切那么真——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是如何在她体内,一寸寸地填满了那长年空虚的思念与恨意。
梦里他说:
「若一切当真错怪,那你是否还愿与我共此良宵?」
她在梦里答应了他,也哭了,在那场情慾与爱意交织的深夜里。
可醒来时,一切都没了。
她明白他是知情的,李修也在天牢中亲口承认,他虽年幼,却已懂事,他需要的是一步步把握权力,剷除异己。
他终究是那但凡处于权势顶端、便随时会弃她于局中的太子。
她捂住脸,肩膀微微抽动,下一息,眼泪就从指缝落下来。
她哭得极静,不出声,却几乎快咬碎银牙。
泪水从鬓边滑入耳后,将她的长打湿。她缩进被窝里,双腿蜷起,像是想将自己藏起来。
「做恶梦了?」昭昭的动静终究还是惊醒了李慕,他坐立起身,声音微哑,带着刚醒的低沉与某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昭昭唇瓣抖,却没回答,只是把脸埋进他怀里,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不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角。
李慕低头亲了亲她的顶,手臂将她整个人圈住,像是要替她隔开那梦里所有的痛与人。
「有朕在,没事了。」他语气很轻,却极坚定,「这里没有李修,没有杨家,只有我和你。」
她咬住下唇,终究还是流了泪。
那泪不是为梦中人哭的,是为梦与现实的断裂而碎。
「你不说,我也不问。」他又道,语气无波,却有着她从未在他人身上感受过的理解与尊重。
「只要你愿意回来,不论你从哪个梦走出来,我都在原地,等你醒。」
她听着听着,眼泪落得更凶了。
这个男人从不质问,也从不假装无辜。
他知道她心里有刺,却不急着拔,只是让她慢慢靠近、慢慢癒合。
她抬起头,红着眼,声音颤抖:
「你不想知道我梦见谁吗?」
李慕抬眼看她,伸手替她拭泪,指腹冰凉而安稳。
「不想。因为我知道,不论你梦见谁,你醒来的时候,选择回来的,只有我。」
那一瞬间,她几乎快要又哭出声来。
她抱住他,整个人鑽进他怀里,像是飘零的浮萍终于抓住了某根浮木,安然的靠了岸。
「李慕……我不知道我是否是对的,但我知道,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很好。。。。。。很好。。。。。。。」
他没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过了许久,他低声道:
「如果有错,就留在梦里。」
「而你——留在我怀里。」
这场梦,不会改变她的选择。
可她流的泪、他说的话,悄悄地,在两人之间,种下一种更深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