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妹妹快点回来。
妹妹去哪儿了来着。
我要找她干什么来着?
忘记了。
就是想看看她,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满足了。
头好疼。
但是这股子执念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会有这种偏头疼出现。
不是那种头痛欲裂的程度,就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具体想去找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它又消失无踪了。
就好像我忘记了什么事情一样的,忘记了什么不知道重不重要,让我难受,但也没有那么难受。
抱着忘记了就不是什么重要事情的态度,我也就没在意那些东西。
只是肚子是实打实的在疼着。
也在饿着。
搬离的这两天我还没半天传单呢,就被痛经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现在稍微缓过来了点儿,但是身体的虚弱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尤其是在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的情况下。
但我手上没多少钱,没钱就不能花,不能花就只能饿着,忍着。
就好像我少吃一点就能多攒一点。
把饼干渣子都倒进了嘴里,饿了就喝水,毕竟旅馆的饮水机是免费用的。
一天就吃那一点东西,显然是不太够的。喝水勉强撑着,只是现在时间也晚了,身子也没力气,脚还刺痛刺痛的。
比起拖着这样的身体去花钱,我还是省下来吧,省一点是一点,也就饿一个晚上。
也就饿一个晚上。
只是在从饮水机挪回床上的那两步路,在我眼里突然变得好漫长。
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眼睛突然一黑,就摔回到了椅子上。
头晕、乏力、心慌,手心出了汗、手指在颤抖。
饥饿感一涌上来,我的注意力就完全溃散掉了。
呼。
深呼吸了一会儿,眼前的世界才开始有了颜色。
稍微按下了在抽搐不听话的身体,肚子很合时宜的出来附和了两声,就好像刚才的那点东西跟没吃一样。
但我没有改变主意,稍微轻轻的,也不那么顺利地挪了回去。
回去的时候,顺便偷了一颗放在桌子上的糖。
也许是招待客人用的,只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胆量去拿这种地方的小赠品罢了。
一是害羞,不敢上前去伸手,觉得会很不好意思。
二也是因为记忆里的一幅画面吧,我好像见到的都是大人拿着给小孩子们的,导致我总认为这玩意是抓给小孩子们,用来安抚他们的。
我给装模作样的给妹妹抓过,她还问我姐你不吃吗?
我摇摇头,装作成熟大人的模样拒绝了。虽然背地里确实挺馋,但是我认为吃了会有违我的形象。
但是刚才没人,应该不会被看到的。我跟那个做贼一样,不一样的是我不仅心虚,身体也虚。
只是上床的时候,那股感觉又来了。得亏我下意识的拼尽力气抓了一下,所以是向前摔的,没有就此完结。
但砸在床上的感觉还是让我脑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