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应声说好。
逛了一天,江宛瑜沐浴过后便躺下了,等秦昭从净房出来时,她已经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温柔缱绻的低语,“绾绾,我爱你!”
那声音就像柔软的云朵,钻进耳朵里,流转全身,让她通体舒畅。
原来他有话要说给她听,是说这句话。
嗯!真好听!
她吟着笑,钻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很快进入梦乡。
秦昭却有些睡不着,看着江宛瑜安睡的容颜,想到白日里生的种种,心里不踏实。
而且刚刚他那番真挚爱语,绾绾竟然都没回应他,是不是不相信他?
都怪那李友行!
这一夜江宛瑜睡得很好,所以第二日晨起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不过,某人好像没太睡好。
用了早饭,秦昭便带着她去养马场,两人没坐马车,而是骑马去的。
秦昭特意给她戴了个兜帽,这样既能挡阳光又能将她娇美的模样藏起来。
江宛瑜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她也愿意宠着他。
养马场在一处山下,离军营很近。
如今战事停息,很多受伤的战马都被送到了养马场来休养治疗。
江宛瑜在这里见到了刘允柱。
“夫人,将军。”
“多日不见,你长高长壮了不少。”江宛瑜看到面前的少年,竟有些恍惚。
小峦山之行仿佛就生在昨日,而那个懂事的少年已开始蜕变。
刘允柱抿唇浅笑,“在这里过得很充实,也学到了很多。”
他的眼睛如初见时那般坚定无畏,还没完全长开的身体却让人一眼能看出他内在那血性又坚韧的男子气概。
“你娘在府里挺好的,毒也清了,你安心在军队好好挣前程。”
刘允柱拱手弯腰行礼,“小的深谢夫人大恩!”
简单聊了几句,刘允柱识大体便告退去忙活了。
他也不想让牧场的人误会自己与将军的关系。
“他在牧场都做哪些事情啊?”
江宛瑜看着刘允柱离开的背影,问道。
其实挺看中他的,觉得他年纪虽小,但身上有股子劲。
“熊飞说他很能干也很聪明,他是牧丁、又是调马师、还是铁匠,很会和马儿沟通,是个有前途的小伙子。”
秦昭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打算将他和一批会游水的士兵调去许州军营。”
“啊!为什么?”
“东临不像西晋和北凉,他们擅长水上作战,而南萧虽兵强马壮,可水军却不太行。虽说东临与南萧签订了二十年的休战协议,可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变卦?”
秦昭虽然镇守西北,可也时刻关注着东临国的动静。
“你的外祖和舅舅们建立的水军,随着他们的牺牲离世,南萧取得了胜利,先帝便削减了许州水军的军资,导致许州水军越来越颓败,若再继续下去,恐怕西北刚平定,东临及海上的盗匪便又会猖獗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