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那个锦盒有支珠钗好别致,我拿过来给你瞧瞧,看是不是特别适合小姐?”银花欢喜地挪动着身体去取看中的锦盒。
连翘边伸手去摸一旁的锦盒,同时抬头看向银花。
指尖触到一片温热,她吓得一怔,立刻缩回手,偏头看去,就见向来冷面的熊檽一脸震惊与羞窘地看着她,他的手还抓着那个她要去拾的锦盒。
那里头有一块翠绿的玉石,她觉着可以给小姐做一套玉饰。
她低头,便看到那只宽大的掌背隐隐有青筋鼓起,充满着力量。
两人迅对视一眼,立刻又别过头做自己份内的事情,谁都没敢开口说句抱歉,默契地当这一小小插曲不曾生过。
银花捧着锦盒回到原地,拿着珠钗凑到连翘面前,“连翘,你看……咦,你怎么脸好红,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银花便担忧地伸手过来摸连翘的额头,“还好呀!”
“我没事,你在这收拾着,我去后厨准备给小姐熬药去。”
连翘拂开银花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银花皱着眉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纳闷了,“她到底怎么了?”
熊檽看着自己刚刚被碰触的手背,那块仿佛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有点酥麻麻的,像是羽毛在扫来扫去。
熊飞垒着锦盒,却看到向来时刻保持冷静的亲大哥在愣,准确地说,是盯着自己的手愣。
凑过去,看着他的手,好奇,“大哥,你盯着自己的手看什么呀?”
熊檽立刻恢复以往的冷静,目光瞬间清明若冰霜,“没什么,赶紧收拾好搬到库房,让管家派人登记入册。”
说完,他搬起一垒锦盒往库房走去。
王城将军府里的奴仆不多,主要是秦昭不太喜欢过多的外人,所以整个府邸的奴仆才二十个人。
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来,不能假手于人。
熊飞嘴角抽了抽,看向银花,两人都是一脸懵。
“她俩这是怎么回事?”
“他俩这是怎么回事?”
……
女子出嫁的第三日便是归宁日,要回娘家看望父母。
江宛瑜又昏昏欲睡起不来,是何原因,秦昭。
征战沙场的男人身强体壮,又武功高强,所以在夫妻之事上有得是精力折腾。
她初经人事又身娇体弱的,这一通折腾下来,累得她连抬手都没力气,直接睡死。
秦昭知道自己猛浪了些,可谁让夫人太过甜美,他又一朝开荤,这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又是自己喜爱的女人,他情不自禁,把持不住。
当然,娇妻受累了,他的错。
“夫人,该起了,今日是我们归宁回门的日子,岳父岳母还等着你归家呢。”
秦昭一早起来就吩咐人将回门的礼物准备好了,就等着夫人了。
江宛瑜嘤咛一声,“别闹,困。”被他挠得不舒服,她蹙着眉头又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
连翘站在拔步床外,心里着急却又莫可奈何。
换作以前,她早就掀被子拉人了。可将军在这她无用武之地,当然,将军也不许她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