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被欲念冲撞至顶峰时,燕云凰攀着裴钰临的脖颈,哑声道:“裴钰临,我们要个孩子吧?”
身上人影骤然一僵。
裴钰临气息粗重,只迸出两个字来:“不妥。”
燕云凰一瞬犹从炽热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账内,云消雨歇。
燕云凰睡不着。
她想着前世和裴钰临的点点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静谧中,她情不自禁出声问:“裴钰临,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将军之职,让你重回军中,你觉得可好?”
三年后的战事无法避免,若是裴钰临能趁早领军,也能早些部署,或许一切能有转机。
这话落入裴钰临的耳里却是变了意味。
他声音发冷:“臣既然已经做了驸马,就绝不会再有率军之心,公主不必时时替陛下来试探。”
燕云凰心口一刺,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早了,睡吧。”
裴钰临打断了她,兀自背过身去,不愿再与她交谈。
燕云凰听着他逐渐匀称的气息,心头像是卡了石子块,又沉又闷又痛。
隔天。
燕云凰起来时裴钰临已经不在床榻之上了。
旁边空了一团,燕云凰的心也空落落的。
直至傍晚,裴钰临才归来。
还不等她上前去,裴钰临到她面前时却是一言不发跪了下来。
燕云凰吓了一跳:“你这是何意?”
裴钰临沉声道:“臣想求公主一事。”
“你说。”燕云凰忙道。
“臣想求公主向陛下求一纸特赦令,赎回纤栖青楼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