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令牌:“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陈乾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刻着“李”字,还有几道玄奥的纹路。
“这令牌你且收好,”李城叮嘱道,“可千万别弄丢了。”
“多谢李城。”陈乾郑重地将令牌收好。
“对了,”李城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听说你今天要去醉仙楼?”
陈乾一愣:“李城怎么知道?”
“呵呵,”李城笑得高深莫测,“这边城,没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的耳目。”
陈乾心头一凛。这位看似温和的李城,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难怪能在这边城做到如今的位置。
“既然李城知道,”陈乾拱了拱手,“不知可有什么指教?”
李城负手而立,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那张三爷的故事,十有八九是编的。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乾一眼,“有时候,谣言也是个好东西。”
陈乾若有所思。这是在提醒他?
“我明白了。”陈乾点头,“李城放心,我会把握分寸。”
“去吧。”李城挥了挥手,“记住,一个月。”
待李城离开后,陈乾摸着手中的令牌,脑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要在一个月内说服其他几位城,光靠这块令牌显然是不够的。他得想个万全之策。
“阳伯,”陈乾唤道,“准备马车,我们先去拜访赵城。”
“啊?”阳伯一愣,“少爷,不是说好去醉仙楼的吗?”
“改天再去。”陈乾走向门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雪停了,但街上的积雪还没化。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向着城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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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城府邸前,一个小厮正在扫雪。看到陈乾亮出李城的令牌,连忙跑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就传出回话:“赵城今日不见客。”
陈乾皱眉。这么快就被拒?
“烦请转告赵城,”他沉声道,“是关于城外毛人的事。”
小厮又跑进去传话,这次等了更久,回复却依然是:“赵城说,边城安危自有边军负责,不劳他人操心。”
陈乾站在院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若有所思。这赵城,怎么对毛人的事这般冷淡?
“走,去周城家。”
可周城府上,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更直接的回绝:“周城闭关读书,谢绝会客。”
林城府上也不例外:“林城赌钱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最后到了孙城家,竟连大门都没开:“孙城出城查案去了。”
四位城,竟是一个都见不着。陈乾坐在马车里,手指轻叩车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真是有意思。”他自言自语道,“李城一提毛人的事,其他几位就都躲起来了?”
“少爷,”阳伯小声道,“会不会是凑巧?”
“凑巧?”陈乾冷笑一声,“四个人同时凑巧不见客,这巧合未免太巧了些。”
他沉吟片刻,突然道:“阳伯,你说,他们为什么都不肯见我?”
阳伯挠了挠头:“可能是觉得少爷您是外人?”
“外人?”陈乾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理!我是外人,突然拿着李城的令牌去找他们,换了谁都会起疑。”
他想起李城临走时的话。谣言有时候也是个好东西
“阳伯,”陈乾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咱们还是去醉仙楼吧。”
“啊?”阳伯一头雾水,“这时候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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