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现在想起点什么了吗?”
方廷禄停下了手,一脸戏谑地望着刘青远。
“大人,我真的没有向郭尚书行贿,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刘青远满脸痛苦的表情,声音还带着哭腔。
“看来刘老爷打算顽抗到底了。”
方廷禄不再和他废话,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刘青远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头一歪,彻底昏死了过去。
方廷禄好似还没玩过瘾,仍旧不断地抽打着。
这可把一旁的陈锋看傻了,他赶紧制止了方廷禄。
“看不出你小子够狠的,难道你也被刘纬欺负过?”
方廷禄却没有理会他,直接转身走出了大牢。
牢头见到刘青远的惨状,赶紧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宋青,宋青不敢怠慢,连夜叩开了刘府的大门。
“啪”
刘纬狠狠的摔碎了手中的茶杯,脸上青筋爆出。
虽然他对刘青远没有太多的情感,但毕竟是血浓于水,陈锋的鞭子就好像抽在他的身上一般。
“宋大人,拜托你在牢里照顾一下我爹,我会尽快想办法将他接出来。”
宋青原本就对这个刘家的少爷有些好感,郑重地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陈锋,你找死!”
刘纬在这一刻动了杀心。
“管家,通知城里的所有大户,让他们把这些年陈廉向他们索贿的账本全都拿过来,另外去一趟龙虎镖局,把张望叫过来。”
“是”
管家躬身领命。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刘纬的面前就堆起了四本帐,张望也在一旁等着刘纬的指令。
“你拿着这块玉佩,去一趟郡守府,告诉他四皇子正在富春,请他过来相见。”
刘纬掏出怀里的玉佩,交给了张望。
“四皇子不是已经回帝都了吗?”
张望疑惑地问道。
“为今之计,只能借用一下他的名头了,郡守肯定不会因为一介商贾的死活来富春的。”
刘纬拿起手中的账本,快速地翻阅着,他要在郡守来富春之前,搜集足够多能扳倒陈廉的罪证。
这时,管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少爷,刚刚县衙的人来说,今年要再交一次赋税,而且税额比以往高了五成。”
听到这个消息,刘纬顿时喜出望外。
陈廉啊,你还真是自己作死啊,有了这颗炸弹,再加上我手上这些你之前埋的雷,这次定要将你炸得尸骨无存。
方廷禄的这一手确实把富春县的大户们搅得人心惶惶。
他们按照刘纬的指示,已经关铺了几日,本来就没什么利润,手里的钱都压在货物上了,还哪有钱交这么高的赋税。
县衙的衙役说得明明白白,如果三日之内交不上这笔钱,那最后面临的就是抄家的下场。他们被逼的走投无路,只能重新聚到刘府,希望刘纬拿个主意。
“各位叔伯不用担忧,今年的赋税我们都已经交过了,陈廉没有理由让我们多交一次。他如果再派人来催讨,尽管先晾着他,只要我们抗住了这一波,他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毕竟我们占着理。”
“我们可不像刘府家大业大,你有吏部尚书撑腰,我们可没有。陈廉虽然是个芝麻小官,可是想要碾死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大户们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刘纬知道此时再劝他们已经没有意义,只能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说了出来。
“陈廉罔顾国法,对商户二次征税,加上这些年来对我们索贿的数目,早就已经成了死局,我已经派人去请郡守过来。别说陈廉给了我们三日的期限,他自己能不能扛过明天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