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尊为官正直,怎么生出这样坏的儿子。”
“刘少爷不就是长的秀气些,出手大方些,陈少尊怎么就看不惯,非要致他于死地呢。”
“堂堂县令之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张口贱商,闭口贱人,陈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众人开始还是小声谈论,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就差直接指着陈峰的鼻子开骂了。
陈峰脸色铁青,看向刘玮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很显然他把众人对他的指摘都算在了刘玮的头上。
“在这富春县,不要说我只是把你扔下了河,就算我当真要了你的贱命,你又能耐我何,跟我谈律法,我说的话就是律法。”
听到这话,刘玮的嘴脸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崽子,这可是你自己作死,那我就再送你一程。
“少尊说的对,你爹是县令,那就是富春百姓的天,您的话自然也是金口玉言。我前日顶撞了您,活该被推下河,喝了一肚子怡红院门前的河水,我的脑子现在也清醒了。怡红院的花魁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惦记的,自然得先由您来玩。”
认怂了?
陈锋心头的怒火稍稍退去了一些。
不过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怡红院资深的嫖客,刘纬这番话落到他们的耳朵里,味道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花魁啊!
在他们眼里可是冰清玉洁的美人。
多少人拼了命的往怡红院砸钱,可就是扒不下她的衣服。
如今却听说他们朝思暮想的人居然只是县令儿子的玩物,众人看向陈锋的眼色都变了。
偏偏陈锋还不以为意,只当这是刘纬对自己的阿谀之词。
不料刘纬口风一转,爆出了更大的料。
“听说这花魁原本只是陈府的一个丫鬟,县尊本来想纳她为妾,却被少尊先拉上了床,最后还送到怡红院捧成了花魁。不得不说,您这一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父子俩抢一个女人?这还真是一件闻所未闻的爆炸新闻啊。
众人原本还是满脸的愤慨,此刻全部换上了一副吃瓜的表情。
陈锋脸色骤变,这件事可是自己家里的秘闻,刘纬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欣赏花魁的才情,往怡红院多去了几次,我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哦”
围观的众人虽然都在点头,但脸上都是一副不信的表情。
事情总是越描越黑,尤其是涉及到权贵家里的花边新闻,没有人会去追究它的真假,只看能不能从里面挖出更多的谈资。
陈锋从众人背后的指指点点中感觉到了侮辱,再看爆料的罪魁祸首,仍旧坐在躺椅上悠闲的喝着茶,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贱人抓起来,我要割了他的舌头。”
狗腿子们得了主人的指令,全都目露凶光的朝着刘纬的方向扑了过来。
跟着刘纬的下人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平常也就仗着刘府的名头,在小商贩面前耀武扬威,此刻面对一群气势汹汹的练家子,腿肚子不禁打起了哆嗦。
而刘纬心里却丝毫不慌,就在那一群狗腿子准备动手的时候,他大喝一声。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