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瑾抱着人离席后,殿内顿时掀起一片压抑的哗然。
“不是说陛下不近女色吗?”一位武将压低声音,手中的酒盏都忘了放下,
“上个月南疆进献的美人,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喂了蛊”
旁边文官擦了擦额角的汗:“何止,前短时间,有官员送上自家女儿,第二天头都不见了……”
……
角落里,几个商人打扮的宾客却还在窃窃私语。
“这刘裕的妾室,姿色也不是很出众啊”
彼时,宴会上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墨影蹲在案几上冷冷俯视众人。
众人顷刻间,闭了声。
“诸位还请继续用膳,”尤魅冷然道,“来人,将那边清理干净。”
“诺。”
侍女纷纷应声。
———
夜风卷着一片薄如蝉翼的桃花瓣,轻轻粘在朱漆雕花的窗棂上,像一抹欲说还休的胭脂痕。
殿内烛火昏黄,将纠缠的身影投在轻纱帷帐上,影影绰绰。
傅妄瑾修长的手指穿过盛晚樱散落的青丝,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在铺着软绸的榻上。
她的挣扎像是幼兽无力的扑腾,反而让织金的锦褥陷得更深,泛起一片暧昧的褶皱。
“陛下……这……这不太合适吧……”盛晚樱的声音轻颤,指尖抵在他胸前。
老天爷!这人当皇帝这么没有人性的吗?好歹她现在这个容貌是别人的妾啊!
你丫的觊觎别人老婆的属性改不掉是吧!
傅妄瑾指尖温柔地抚过她颈侧,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却带着几分占有欲:
“你这话的意思?你和那个刘裕就合适?”
盛晚樱胸口微微起伏:“妾……妾身,毕竟前不久才被他纳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心虚,又像是羞耻。
傅妄瑾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温柔:“那又如何?”
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一场美梦,“孤想要你,他又能奈孤如何?”
窗外,那片桃花瓣被夜风轻轻掀起,又落下。
“陛下……这于理不合。”
这简直,道德沦丧啊啊啊啊啊……
盛晚樱手肘撑着软床,想往后缩缩,离开这让她险些窒息的氛围。
下一秒,便被眼前人捞起,她的身躯弯成漂亮的弯月,与他贴身相拥,避无可避。
“为什么,现在总是想要逃呢?”
傅妄瑾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眼底荡着晦暗的涟漪。
“多好的颜色,”他低叹,嗓音像浸了蜜的毒,“却沾上了别人的气息。”
指尖忽的用力,擦的那朱色更加鲜艳。
心底蔓延的暴戾,让他愈的烦躁。
真让人……不快啊。
盛晚樱连忙别过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陛下,你要是觉得介意,不如先放妾身离开吧。”
天老爷……这反派是什么奇怪的癖好,我是个正经人啊!!
傅妄瑾紧紧盯着她白皙娇嫩的侧颜。
为什么对我如此抗拒,却能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
盛晚樱……之前你都是在讨好我的,为什么现在要去哄别的男人!
他薄唇轻勾,执起盛晚樱的手,按在面具上,尾音带着蛊惑的颤,
“帮孤,取下来。”
盛晚樱眼神飘忽,顺从的取下那青铜面具。
面具坠落,露出那张妖异绝伦的脸。
眼尾那一点朱砂红痣,像是谁用血点上去的咒。
盛晚樱知道他很好看,可在如此氛围之中,她还是被那张脸吸引的,呼吸微微一滞。
傅妄瑾见她看着自己出神的模样,心底染上几分欢喜,唇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