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整得像个黄花大闺女。
大约是与她共处一车不自在,沈枢动作极快。
“好了。”
于皎转回来,见他换了身绣着云鹤暗纹的常服,宽肩窄腰,挺如松柏,往上一瞥,一点红色的耳垂格外的显眼,只是面色依旧寡淡。
车驾到了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金满楼。
沈枢先下了马车,又将手递给于皎,让她扶着,下了车。
沈枢要了间厢房,点了一桌子的菜。
于皎正吃着,忽听到沈枢问。
“你与聂府关系不好?”
于皎放下筷子,“让郎君见笑,确实如此。当年我带着映春投奔聂府,那刘氏看我容貌姣好,打着日后许一权贵人家的主意,点头收容了我,她也借此博一个贤良的名声。”
此事沈枢有所耳闻。
那时京中妇人交口称赞聂夫人刘氏柔善娴静。
于皎问:“方才我与刘氏的争执,郎君是不是都听到了?”
“不多。”
那便是听到一些。
正是说清楚的好机会。
“赏春宴那日落水非我本意,是聂大小姐拽着我落的水,因为没有证据,我便从来没说过。”
当时其他人都离得远,只能看到她们拉扯,根本说不清是谁拽得谁。
沈枢眸光如寒星,连着面色也冷了下来。
于皎却展颜一笑,目若朗星,光华夺目。
“虽然聂府所行之事我十分不耻,却也庆幸能因此嫁给郎君。”
沈枢垂眸,注意到她面前的茶盏边沿,留着一抹淡红的胭脂。
指尖轻敲桌面,他直直地望向于皎,盯着她的眼。
“若我要为难聂府呢?”
“大约会……”于皎想了想,把“放炮仗”三个词咽回去,“拍手叫好。”
沈枢无声地勾了勾唇,一点笑意转瞬即逝,他又道。
“以后不要再同聂府往来。”
“郎君放心,即便你不吩咐,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沈枢不动声色地拢了一下眉。
这既是为她好,也是为侯府好,谈不上什么吩咐。
用过午饭,马车又驶向了千珍坊。
下车时,于皎望着珍宝阁的牌匾,有些惊讶。
“郎君,我们来此处做什么?”
“挑首饰。”
“是要给朝中哪位大人的夫人送礼吗?”
“不是。”
沈枢答着,已经拿了一支宝石簪子。
“给你的。”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