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为人耿直,从不作恶!」
「他南山派以众欺寡,将我夫君打得半死不说。。。」
「还让我一个弱女子,从岭南拿着钱来赎人!」
谭娘脱下鞋袜,露出一双伤痕累累的脚,「我日夜兼程,走破了五双鞋才赶到青州!」
「一路上受了不知道多少苦。」
谭娘泪眼婆娑的望着面前的一个妇人,「若是能救出我家夫君,我吃些苦也就罢了,可是。。。」
谭娘愤怒的指向南山派紧闭的大门,「可是他们这群匪徒收了我的银两,却不肯放人!」
谭娘哭到哽咽,无力的扑倒在地。
「我一日不落的来,求他们放了我家夫君。。。」谭娘紧闭双眼,羞怒到浑身颤抖,「他们却趁机。。。」
说道这里,谭娘终於是再也说不下去,将头扣在地上,发出一声声伤心欲绝的哀嚎。
围观的众人见状一阵唏嘘,皆手指着依旧紧闭的大门破口大骂。
忽然,一支利箭刺破长空,朝着俯趴在地上的谭娘而来。
方隐攸立刻冲到谭娘面前,一剑斩断利箭。
他往前一步,将谭娘护在身後,仰头看向站在院墙之上的一个黑衣男人。
「怎麽?你们掌门差你来杀人灭口?」
方隐攸话音一落,周围又是一阵愤怒的咒骂声,骂韩桓林此人实在是卑劣,掳了人家夫君,还要杀一个弱女子,实非侠义之士。
「此女子满嘴胡言,污蔑掌门,凭何杀不得?」
「污蔑?」方隐攸嘲弄一笑,手指着谭娘那双惨不忍睹的脚,「这是污蔑?」
说完,方隐攸朝男人摆了摆手,「你去让韩桓临出来,就说他这盟主做的实在是德不配位,方隐攸今日替天行道,来让他挪位置。」
男人闻言一惊,警惕的打量着他,「你是方隐攸?」
方隐攸悠哉的往前走一步,眼神轻飘飘的看向他,「谁敢冒充我?」
男人收起弓箭,立刻翻下院墙,想来是去找韩桓林了。
方隐攸回头看向谭娘,「先躲起来。」
谭娘哽咽着点点头,望向周围的人群,喊道:「谭娘三生有幸,今日遇到方大侠愿意来主持公道。。。」
方隐攸一愣,不由得看向挤在人群里的柳扶斐,这人什麽时候教谭娘说的这些话。
柳扶斐接收到他的视线,抬手朝着挥了挥手,笑的乖张又得意。
南山派的大门很快被打开,几十个提着武器的人鱼贯而出,皆是满脸愤恨的瞪着方隐攸。
最後走出来的是拿着偃月刀的韩桓临,他穿着一身黑袍,轻蔑的看着方隐攸,将长刀在身前一跺,嗤笑道:「好你个方隐攸,我不去寻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方隐攸抱着可生剑踱步倒韩桓林面前,嬉皮笑脸的朝他挑挑眉,「今日究竟是谁的死期还不一定呢。」
方隐攸转个身,朝着人群大喊一声,「韩盟主杀我之前,不如先将人家的夫君放了,也算是为自己积攒阴德。」
韩桓临捋一手胸前长须,朝着方隐攸呵呵一笑,「一个屠夫,我就算是一刀杀了,又如何?」
谭娘闻言一惊,立刻扑上前来愤恨的瞪着韩桓临,「你说什麽?你把我夫君如何了?」
韩桓临鄙夷的瞥她一眼,然後移开视线不再理会她。
谭娘愤恨的往前一步,想要扑倒韩桓临跟前来,方隐攸伸手拉住她的衣摆将人扔回人群。
他眼神冷冽的盯着韩桓临,「他死你死,他活你活。」
韩桓临哈哈大笑一声。
「方隐攸,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了?」
说罢,韩桓临眼神凶狠提刀冲着方隐攸砍来,出招又快又狠。
他一动手,周围南山派的门众也迅速朝着挥刀砍向周围看戏的人群。
柳扶斐拿出骨笛吹出一声长鸣,然後怒喝一声,「护住百姓!」
一群黑衣人从人群里窜出来,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的百姓护在了身後,那群看戏的江湖人则是和门众门扭打在了一起。
方隐攸眼角馀光瞥见周遭的一切,心里松了口气,随後扭腰腾空而起,用力的踢向砍向自己的刀背,手中长剑顺势刺出,直逼向韩桓临的前胸。
韩桓临见状轻蔑一笑,收刀後撤避开方隐攸的剑锋,然後反手握刀用力横扫向方隐攸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