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姿一听,笑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妮子,见到情郎就忘了姐姐了?”
如诗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害羞道:“才不会哩!姐姐对如诗最好了。”说完,挽着李姿向寝室走去。
在如诗挽住李姿手臂时,那白色轻纱向上撩起,只见她嫩藕般的雪臂上,套着一串金环,在阳光下射出耀眼的光泽,金环合在一起时,上面还镌刻着一朵玉色莲花,看上去无比圣洁。
我心中一动,这显然不是普通装饰,没有哪个女子手上会戴如此之多的金环,难道有什么名堂?
还有那朵“玉莲”,让我联想到江湖上一个传闻,“东土净莲,西方色狱”。
“西方色狱“我自然知晓,是以花谷为,喜欢教,阴阳合欢宗,百花仙宫为辅从的一干淫魔邪道,我娘就是出自其中。而净莲教与之并称,可见其不凡之处,但此教众人甚少在江湖走动,我也不知他们是正是邪。
不过南楚大派“天道宗”,已将这两派列为邪魔外道,并颁出天道令,命正道人士追杀这两派教众。
“天道宗”自诩正道魁,影响力极大,但也奈何不了这两派。
净莲教居于东齐,与南楚向来不对付,天道宗自然不可能去东齐追杀他们。
而花谷坐落在河西,本身就有数万军队,并且控制着河西大部,正道中人更不可能跑去送死。
我暗自一叹,如果让我掌握晋国军队,一定要出兵河西,灭掉这些跳梁小丑,为我父亲报仇雪恨。
……
转头看去,只见张昭远仍痴痴看着李姿的背影,我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走上前去就扯住他的耳朵,骂道:“操你娘的,你魂丢了!人家东齐才女怎会看你这个死肥猪?”
张昭远被疼痛惊醒,连忙应道:“二哥,你又说错话了。我娘不就你娘吗?你想操就去操,只要娘同意。”
“反了你!”我一听大怒,挥手正要打他。
只见他痴痴地说道:“二哥,我完了……我现我已经不能自拔地爱上她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指着他说道:“你痴傻了!且不说她是什么身份,你了解她吗?
张昭远痴肥脸上满是傻笑,怀着无限憧憬说道:“我当然了解,她温柔美丽,对如诗和我都非常好,而且我觉得她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天呐!”
我长叹一声,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回道:“李家可是东齐世代贵族,当年她的先辈李玉更是东齐柱国。这门不当户不对,再说她至少比你大十几岁,你觉得合适吗?”
张昭远一听,肥脸顿时苦起来,叹道:“唉!年龄倒不是问题,就是门户差别有点大。”
见他终于听进劝谏,我继续打击他,说道:“传说她当年苦恋白玉京,如今白玉京已经回到东齐,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说到这里,只见这死胖子用力拍了一下脑袋,大声笑道:“哈哈哈……对啊!白玉京既然回到东齐,她不守着情郎,为何还到我们西晋来?显然两人已经分开,看来本少的机会到了,我一定加大攻势,拿下她。”
我苦笑一声,想不到这打击之言,竟然化作他的动力。
不过心中诧异:“李姿为何来西晋,而且此刻两国正在交战,她身为东齐贵族就不怕被扣留?”
想到她手臂上那朵玉莲,我愈觉得此女身份尤疑?但我也管不了许多,自己身上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只要没对我不利,就随她去吧!
……
与张昭远说了拍卖会的事,我们便与二女告辞。
李姿拉住我的手,媚声道:“流云小弟弟,什么时候为姐姐作一词?就像那“青玉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说完,她故意做出一个“蓦然回”的姿势,一脸深情地望着我。
我被她迷惑得吃不消,虽然时间短暂,但她风情好像变化了千百次,而且愈诱惑,便连忙点头道:“小弟答应姐姐,下次见面,一定为姐姐作上一好词,并谱上好曲,让你心满意足。”
李姿摇头,同时魅惑地一笑,嗔道:“何必下次?不如现在,正好让姐姐唱上你的词,为你们送行。”
我长叹一声,道:“好吧!”
李姿嘟着红唇,不满道:“流云,你好像不情愿嘛!可是不喜欢姐姐?”
我摇头道:“没有……没有……姐姐美貌无双,才名动天下,小弟仰慕还来不及,怎会不喜欢。方才只是感叹秋风落雨之下,满院残花凋零罢了。”
随即我轻轻咏唱:“一任宫长骁瘦,台高冰泪难流,锦书送罢蓦回,无余岁可偷。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听着凄楚的歌声,李姿怔怔站了半晌,才叹道:“故人哪能依旧?只是残花凋零,落水无意罢了!”
她似怀着心事,直到如诗抚琴,乐声响起时,她才幽幽凄婉地唱了起来。
歌声随风婉转缠绵,柔媚动人,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霜感和失落伤情,让我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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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昭远坐到马车上,缓缓地向东城行去……
一路上张昭远闷闷不乐,直到快临近“聚宝阁”,他才有点吃味地说道:“二哥,我觉得李才女好像喜欢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原来为此生闷气。罢了!一世人两兄弟,我帮你追求她。”
张昭远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