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话说出来之后,那股憋在胸腔中的气正打算呼出去时,却是被妈妈的语气给堵了回去。
这下可好,胸口更加闷了,而且心率还在节节攀升,整的我双腿软,差点整个人蹲坐到地上。
“她玩你鸡……啊!她玩你这个干什么?”孙锦仪被气的头昏脑涨,差点说出鸡巴两字,来表达内心情绪的失衡,好在及时住口,以口糊的方式给掩盖了过去。
被妈妈这么问,我的小脸皮有点挂不住了,只得继续道:“她用这个来威胁我,我不说,她就弄,然后…………”接下来的话我没有说。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挂的很是突然,没有一丁点的防备。
只是这短暂功夫,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各种各样的未来走向。
妈妈被气了,然后丢下我,自己找安全地方生活去了。
想到这儿,我生出了恐慌的情绪,急忙回拨妈妈的电话,结果好像正在往最坏处展,妈妈直接给挂断,根本没有要接通的意思。
这下该怎么办好?
我拿着手机的手耷拉下来,另一只手疯狂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本来没怎么被打理的头变得更加的凌乱,给人一种很“上火”的样子。
“赶紧回家,没准儿还能截住妈妈”我的脑海里想到这个念头,必须得当面且认真的向妈妈道歉,同时也很后悔自己当时的行为,怎么就那么经受不住诱惑呢?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三下五除二,我穿戴好衣服,冲出医院,往自家方向而去。
恰在此时。
安秋淑将第三根香烟的最后一口烟气给喷出,随后打开车窗,让车内的烟味儿散去。
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喜欢烟味儿,但她却迷恋烟给自己带来的瞬间迷幻,外头的风很柔,过去了较长一会儿,才将车内的浓厚烟味儿给带走。
安秋淑打开香氛,升起四面车窗,那被三寸金莲所穿着的黑色高跟鞋刚要踩油门时,她的目光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只是一眼,她的火气就上来了,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过她的理智尚在,还有着不错视力的她,现那“渣滓”的神情带着急切,似乎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人生的一大快事,莫不过于看仇人倒霉。
对于此刻的安秋淑而言,她的心情就是这样,内心阴郁道:“你让我颜面尽失,没想到老天这么快就显灵了”
安秋淑的嘴角向上弧起,那笑容配合她的成熟年龄,很是迷人。
她的右脚果断下踩,往日里显得安静的小轿车如同猛兽一般,出跑车般的轰鸣,与驾驶者的内心合二为一。
医院本就是一个人流密集的场所,一个入口进,一个出口出,车辆交错会车,可以用蠕动来形容。
此刻,年富力强富的我,却是被眼前的这些车和行人给阻挠住,三两行人并排走,好似一道栅栏,一二车辆汇聚,如同铁墙,即便我的腿做好了奔跑的准备,但这一下被刹停,那一下给挡住,累的不光是腿,也有心情。
“草”我心里暗骂一声,情绪暴躁中的我,真是恨不得一拳打飞一个人,一脚踹开一辆车。
就当前路宽阔时,一辆车却是横插进来,把我给吓个半死。
要是我的度才快一步,或者这辆车的度再快一点,我肯定是要被撞到在地。
“有病吧你,会不会开车?”我忍不住了,脑海中惦记着妈妈,开始破口大骂,少数的几次失态行为。
安秋淑瞥了一眼,她的车窗贴了黑膜,外头的人看不见她,她却是能看到外头,见“渣滓”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她是再也忍不住了,在车里放肆大笑:“哈哈哈~”。
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真是好快乐,各种积压在心里的郁闷都因为大笑,而被宣泄出去。
“撞死你!”安秋淑吓唬道,然后摁了一下喇叭,开始像个新手一样,慢慢悠悠的掉转方向。
此时,我正打算从缝隙处钻出去,因为我赶时间。
就当我的腿要迈出去时,那车也往那个方向走,我要是不回退,肯定是要被挤压到,到时候腿肿是小,难保不会骨折。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开车的是个新手,这车在这人的手里,那就是杀人的武器。
我退后两步,眼睛冒火,打算等它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