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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我甚至想过给牛秀琴打个电话,但跟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到底是莫名其妙,我觉得这一阵自己过于心思活络了,甲亢也好,更年期也罢,也没准是考试压力太大,至少心态亟需调整一下。

那辆浅灰色保时捷倒是在大学城市场南门见过一次,打身边经过时它还亮灯嘟了一声,至于是不是跟我们打招呼就不清楚了,毕竟礼拜天正晌午的,人流量大,何况陈晨在不在车里都难说。

当然,如果他此时还敢开着豪车招摇过市的话,那些唱衰平海陈氏的论调也就多半可以休矣。

这之后没两天,建宇集团董事局副主席张某被变更强制措施,正式予以批捕。

按刑诉老师授予的方法论来看,一是说明此案在政治上已经定调,二则说明嫌疑人主要问题交代得差不多了,总之,谁也想不到一场火灾会在短短两三个月里燃爆整个建宇集团。

至于梁致远,除了我,恐怕再没人会想起他了。

十一月二十三号,母亲来了一次平阳,说是参加省文化厅主办的一个曲艺界座谈会。

吃大闸蟹当然是陈瑶的主意,连这家所谓的特色饭店都是在她指引下七拐八绕后找到的,可惜我手笨人懒,有些消受不起,卸了两三只便不再碰。

好在还有米饭,有麻辣干锅,在两位女土鄙视的眼神中鄙人倒也是休闲自在。

母亲说她早饭都没好好吃,六点钟起了床就往平阳赶,座谈会一开就是一上午,下午两点半还得继续,就这还不算完,第二天还有一场什么作品交流会。

我问这急急忙忙的,开会都讲了些啥。

“科学展观啊。”

她扬扬手里的螃蟹正色道,紧跟着眼皮一翻就笑出声来,“听得人打瞌睡。”

米黄色的V领毛衣裙衬得母亲很白,不同于陈瑶的水灵灵,那是一种更浓郁的白,无限接近于牛奶色,脖颈、脸颊、手腕看起来都明晃晃的。

当然,陈瑶本身也不是多白的人。

我说知道考研多辛苦了吧,这毛、邓、三、科观不光要背,还要翻着花样背,哪天也不敢消停。

在陈瑶翻起白眼的同时,母亲笑笑说那就多吃点好的补补,该辛苦还得辛苦,可不能像她那样打瞌睡。

既然谈及考研,自然而然我就想起了老贺,至今我不明白为啥她就不能受宠若惊地收了我这个研究生。

于是顺嘴,我摇头晃脑地问:“昨不把老贺喊过来啊?她就在学校,上午好像就有课。”

不知是不是错觉,母亲似乎愣了一下,转瞬又绷着脸蹙了蹙眉:“老贺老贺,老贺是你叫的?没大没小。”

阳光下,她左眼皮亮晶晶的,应该是涂了点眼影,弯弯的眉毛一如以往般浓密,整张脸却无端妩媚了许多。

我这才惊觉麻痹大意说漏了嘴,只好扫过米黄色下挺起的胸膛,冲陈瑶做了个鬼脸。

母亲说《再说花为媒》的反响比预期还要好,至今各地邀约不断。

我说这不好事么。

她说哪有时间,跑一趟得两三天,只能挑着接,抽点空出来还得排新戏。

不得不说,赵老师手脚真够麻利的,这才一个多月,新戏就排上了。

陈瑶也想看《再说花为媒》——至少她是这么说的。

“不用急,”母亲笑笑,“过一阵啊,平阳还有个两三场。”

她说这次开会明确了一点,就是评剧已经申请了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结果大概明年就能下来。

理论上讲,这当然是个好事,不说政府扶持吧,起码以后上外地演出时能少点障碍。

最后母亲递来一小碟蟹肉,我拒绝了,咱也没笨到手脚残疾,只是不习惯那种味道而已——也不怕笑话,我老觉得他家的大闸蟹有股汗脚的熏味儿。

这倒便宜了陈瑶。

不过蟹黄豆腐汤是真不错,不知不觉我一人就干掉了四五碗,直喝得满头大汗、饱嗝连连。

饭毕离开时,陈瑶邀请母亲晚上有空来大学城转转,“市场很热闹,卖啥小玩意儿的都有”。

这么说着,她一面拎起那个我从未见过的白皮包,一面把白围巾递了过去。

不得不说,她老太有眼色了,总能伶牙俐齿得让我惊讶,这是一名身着皮夹克的朋克少女所无法延伸出来的品质。

母亲犹豫了一下,笑笑说可能还有其他事,不一定走得开。

我问她晚上住哪儿“放心吧,”她说,“就会场附近,给统一安排有房间。”

这天天气晴冷,偶尔刮起的风像一把刀。

母亲系上围巾,戴好帽子,又穿上了藏青色的羊绒大衣。

今年流行靴裤配靴子,甭管老老少少,满大街都是这幅打扮,连不少男的都开始跟风学习,母亲也未能免俗,黑高跟短靴里是一条浅灰色的打底裤,圆润又修长的腿部轮廓很是养眼。

当晚本来要考刑诉,结果搞来搞去也没考成,我自顾自地做了套英语模拟卷,到第三篇阅读理解时挣扎片刻到底是放弃了,那些字母真是戳人眼疼。

在抽展里乱翻一通,找到一本印刷粗糙的《亮剑》,跳着看了几眼,不等山猫子干掉魏和尚,下课铃便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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