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特警都出动了,那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啊,不说群众演员,就真是有人闹事儿,你也得见机行事啊。”
“谁跟自个儿过不去啊,靠,吊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操屄都操出节奏感了!”
“你妈屄!”
“听说李红旗个屄从省公安厅经侦局找了个老熟人,专盯着这事儿呢,就等哪个暴户往里跳。”
“李红旗又缺钱了啊。”
“啥又缺钱了,他这是想邀功啊,打陈建国调省里他就已经是个副局了吧,这都多少年了,他老婆在教育局都快扶正了!”
“到底是陈家生意啊,谁也别想动。哎——听说老重德快嗝屁了。”
“上次谁不就说嗝屁了,还没死呢?”
“屁,传了十来年了,人不活得好好的?”王伟打个嗝,“快吃完滚蛋,老子要睡觉了!”
同长大后的任何一个春节一样,这年过得了无生趣。
年初一父亲难得下厨倒腾了一阵,但只能说精神可嘉,最后还得母亲给他老擦屁股。
晚上陆敏到家里坐了坐,还没跟我唠两句,就找母亲嘀咕去了。
真纳闷这差一辈儿的俩人哪有那么多话说。
年初二么,在我印象中基本可以和过年划上等号,毕竟家里亲戚太少,幼时有那么几年,我一度认为过年就是去姥姥家。
然而今年竟是小舅一个人在张罗,他说小舅妈带着小表妹回娘家了。
这倒少有,以往他们都是年初三回去,初二留在家里招待亲戚。
当然,东两都准备妥当,桌椅板凳、锅碗瓢勺、鱼肉菜蔬,包括压岁钱。
至于剩下的几个热菜热汤,小舅笑笑说他用脚趾头都能搞定。
张凤棠呸一声说:“你用脚,谁吃呢?”
“你不吃?你不吃有人吃,是不是敏敏?”
“脚也行啊,好夕是大厨的脚。”表姐笑嘻嘻的。
张凤棠翻翻眼没说话。
自打陆敏当兵,这年初二在家还是头一遭,偏偏小舅妈不在,也难怪我这姨不高兴。
表姐过完初三就走,大家都笑她这么急干啥呢,后者自然羞红了脸。
陆宏峰坐在沙上看电视,始终没吭一声。
后来张凤棠给他捏了俩核桃,顺势坐在了沙扶手上。
多么正常的一幅家庭画卷,我心里却飘忽忽的,像被什么生拉硬扯着似的。
母亲直到开饭前才过来,父亲大概早了她几分钟,此前据他说一直在倒腾养猪场的煤炉子。
席上,张凤棠说表姐回来捎了台电脑。
大家三言两语,说这下宏峰有的玩了。
“敢?”
张凤棠说,“借他俩胆!”
哄堂大笑中,陆宏峰窘迫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
而回头我姨便问我能不能帮忙下点电影。
我问联网没,她说暂时没,说有线通小区出来年统一装,优惠不少。
“再说了,有的人你总得提防着些!晚装一天是一天!”这么说着,她瞟了我亲爱的表弟一眼。
初三初四走完亲戚,初五一早我就去王伟那儿拿了个移动硬盘(4og,除了俩游戏安装包,全是他妈的毛片),吃完午饭便直杀网吧。
值得一提的是,我顺带着揣上u盘,继而顺带着破解了万象管理系统。
没别的意思,更不是省那几块钱上网费,我只是觉得物尽其用会让人更舒服一些。
当然,得亏网吧里人不多不少。
拷完电影,没杀两局冰封王座,牛秀琴就来了个电话。
其实她打了俩,第一个我戴着耳机没听见。
她问我忙啥呢,连她的电话也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