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听到过什么?我幻听了吗?
“那你和郝映……”我颤声道。
“郝莹。”妻子纠正我的音。
“我在他家也装了监控……”
“哦?你还真行啊!什么时候?”妻子有些惊讶。
“你肯定也见过了,就是这个所谓的新冠病毒测量仪。”我打开书柜底部的抽屉,拿出我装旧光盘的塑料袋,一边在里面找我改造的那两个除臭盒,一边说,“我改造过了,里面其实是摄像头,我那次假冒大白装在了郝映家。”
然而袋子里只有光盘,没有别的东西。我头上开始冒冷汗。
“我在郝颖家没见过。你知道郝莹住哪儿?”妻子奇道。
“我当然知道了,就在边上楼的1314号。”
妻子的修长的柳叶眉皱了起来:“但她家门牌号是919啊?1314住的谁?”
“你——”我有些紧张起来,“我有证据!”
我在电脑上打开那对监视摄像头的云空间,想调出那里的视频,结果那里……也是空的。
我有些慌了,这怎么可能?上次它们还在那里呢!我上次是什么调阅来着?我使劲回想着……
妻子看着我,眉目之间尽是忧虑。
我不得不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打开了存放她手机文件的目录:“我有你手机里存放的不雅视频和照片!”
妻子柳眉倒竖,神情十分不悦,寒声道:“偷我手机,你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看她生气了,我有点害怕起来,但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拼了。
“你看——”我双击了她和健身教练的装机器人的那个视频。
妻子不慌不忙地靠近了些,似乎也好奇我要给她看什么,很坦然。
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心里慌得一批,这次不能再出问题了,否则我就是个傻子!
视频里,她和教练在一起和着音乐做健身运动,俊男靓女,弯腰抬腿,节奏感满满,但很正常的那种,和我那次看到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我傻了。
妻子侧头看着我:“这是我们录的,准备作为ke*p的短视频的,有问题吗?”
“没——”我不由自主地回答道,然后哆嗦着手找到她的某Q空间,点开她的婚纱补拍照片,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此时骑虎难下。
果然,补拍的照片都是正常的婚纱照,有个绿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她身边,看来是准备以后p上新郎—应该是我—用的。
我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像走马灯一样回忆中这几个月来我看见的种种不堪,难道这都是梦?
都是我的癔症作的幻觉?
我想到了老王的帖子,但已经没有了打开的勇气。
那个,就算是真的老王写的,但他也没有指名道姓,还有可能是吹牛,我拿出来也做不了证据。
网上这种类似的故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这里面肯定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但我大脑已经罢工了,完全不知道应该往哪方面去想。
腿上一软,我重重地坐在了我的办公椅上,把脸埋在手里,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亲爱的妻子。
难道我真的有妄想症?
一双柔荑放在了我的头上,轻轻地抚弄着我的头,然后把我搂在了她的胸口。
“可怜的——”妻子的温柔让我无地自容。
过了很久,妻子退开一步,柔声道:“医生也有料到今天的情况,所以给你准了药物。”
我抬起头,看着她。
妻子伸出双手,一支手里一个红色的胶囊,另一支手里一颗蓝色的。我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你有两个选择。这个蓝色的呢,你吃下去,就会忘掉你的妄想,重新开始,但有可能数月之内,你又会产生新的幻想。这个红色的呢,你吃下去,就会回忆起你所有的以前的妄想,包括你很久很久以前的。你将分不清那个是真记忆的,哪个是妄想,你会把这一切都当作事实。”妻子的声音渐渐严肃起来。
我无法抉择。
“又或者——”妻子弯下腰看着我。我瞥见了她敞开的睡衣领口里白嫩柔弹丰满的双峰。
“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妻子娇声问道。我觉得她的眼里忽地满是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