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段话很诱人,仅仅是需要一个男女朋友的头衔而已。
但她还是暂时拒绝了,“抱歉,那那副画我能请别人修吗?”
“可以,若是到最后也没有解决,或许你可以打我的电话,我等你。”
江留白的话虽然很卑微,语气却依旧自信从容,或者说,他不认为有人能拒绝这么优越的条件。
至于修复好他的画并且不违和,他更不认为圈内有人能做到。
“好,今天打扰你了,谢谢。”黎千千礼貌的道别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随手将手机放在旁边,指尖轻轻点着桌面陷入深思。
许久,她才终于下定决心那般,让人买了画笔和颜料上来。
在现实世界里她从小就被送去学琴棋书画,像古代大家闺秀那般,家人要求她各个方面都优秀。
她的钢琴,画画,书法在行业内都是佼佼者,而这些成就几乎是付出了她所有的时间,她的生活里没有任何娱乐,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
甚至让她学的专业都是幼师,就为了让她柔顺有股温婉气。
她的前半生可以说是被完全在安排的情况下度过,她想过反抗,都在母亲的一句我们这一路走来多辛苦,这一切还不是为你好,甚至以死相逼之下妥协。
直到二十岁那年,她的父母给她安排了一起联姻,甚至要送她去私人建立的女德班,被各大富商吹捧的好学校。
她发疯般的砸了画室,琴室,舞蹈室,最后从那个窒息的家里逃离,毅然的开启新的生活。
选择经纪人专业也只是碰巧,有家公司在招聘,为了包吃包住的工作,她误打误撞在这行深耕。
起初父母或许是找过她,闹过几场,也许是爱她的,但这样的爱太窒息了,她只想各自安好。
后来她们生了个男孩,也确实渐渐放弃她,没再找过。
黎千千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碰画笔之类。
当颜料被送上来的,熟悉的感觉遍布指尖,哪怕有半生都没有再画过画,下笔的时候流畅又通顺。
修复完脏污的这一处,她便将画笔和染料随手丢在一块,根本不在意颜色是否会混合,因为不会有下一次用处。
她随脚踢到了角落,整个人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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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夫人宴会的这天,傅老夫人打扮的雍华富贵,画被打包的精致。
“千千,今晚上我特地为淮山挑选了几家千金,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好好的过目,你们年轻人的眼光好。”
“妈,您挑的人肯定是顶好,主要看大哥和哪家千金情投意合。”
黎千千挽着傅老夫人的手,脸上笑的大方从容。
“说的也是,还是得让他自己挑,他这个人就是太闷骚,嘴也笨,我再不给他张罗着点,真怕他光棍一辈子。”
傅老夫人又无奈又好笑的叹了叹气。
“这种事情讲究缘分,说不准哪天他就突然喜欢上了哪家的千金。”
“是,对了,那画放的小心些,别磕碰到。”傅老夫人边说边笑呵呵的跟佣人交代着。
两人上了车,车辆一路行驶到达目的地,有些人专门把礼物交到门口的登记处,听到名字后又把礼物直往客厅抬去。
而旁边的好几个大箱子内也放着一大堆的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