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她伸手去寻找,却被夜渊叼住颤抖的指尖。
犬齿擦过皮肤时,温热呼吸喷在她手腕:
“省了拿刀,獠牙撕肉更痛快。”
他松开苏安安的手。
侧头咬住染血的布条,右手将伤口死死缠住。
额角冷汗滴落在她手背,烫得惊人。
“是我害了你……”
苏安安滚烫泪水浸透他衣襟,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的旧疤。
夜渊单膝跪地捧起她的脸,舌尖卷走她睫毛上的泪珠。
蛇瞳映着山洞的幽光:
“先别哭,告诉我,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阴影占据我的识海,它在控制我。”
苏安安手脚突然剧烈抽搐。
夜渊立刻将她圈在怀里,用完好的手掌按住她痉挛的膝盖,下巴抵着她发顶:
“别怕,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四肢。”
“就算爬,我也会带你爬出去。”
苏安安下意识伸手触碰他的胸口。
指腹刚触及布料下纵横交错的凸起,便像被火燎到般猛地一颤。
那层层叠叠的瘢痕,每一道都裹着干涸的血渍,在她指尖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纹路。
她的指尖还未及数清。
夜渊已经握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心口:“别数了,一共二十七道,都是些旧伤。”
“是我拖累你了。“
她喉间泛起酸涩,“这里到处都是变异兽,你孤身一人,没有物资,没有援军,还带着我这个又瞎又残的累赘。”
话音未落,她急忙偏过头,生怕泪水沾湿他的衣襟。
夜渊忽然轻笑一声:“你知道地下黑市怎么对待混血蛇裔吗?”
他的目光穿透夜色,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往昔,
黑市湿冷铁笼里。
少年蛇兽的黑色蛇尾被铁钩贯穿吊起,围观者欢呼着看他被狼群撕咬。
当他咬断最后一匹狼的喉管时,奴隶主狞笑着浇下盐水:
【杂种就该抽筋断骨!】
“他们剥了我七次鳞。”
夜渊平静地圈紧怀中发抖的苏安安,任她泪水浸透自己锁骨,
“可正因如此……”
他忽然引着她的手按向自己后颈,那里有块逆鳞正高频震动:
“我才能感知百米内所有活物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