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洁,他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冻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这时,帐篷被掀开,一个粗壮的络腮胡大汉走了进来:“孙维之?孙维之在哪儿?哪个是孙维之,你家里给你送信来了!”
“我!”孙维之眼睛一亮,一骨碌爬了起来,高高的举着手:“是我!”
“嗯,跟我来。”那大汉打量了他两眼。
孙维之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衣领子拉紧一些,生怕这些粗汉对他升起不轨的心思。
好在出去走了没多久,大汉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家里寄来的。”
孙维之:“……”
看着手中薄薄的信,孙维之眼神迷茫:就这?
没有御寒衣物或者银两什麽的?
再不济给点肉干呢?
他眼窝子发酸,眼泪不禁流了下来,看来家里也不是看重自己的,出门在外,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着实是心酸。
一边哭着一边拆信,孙维之寻思着改天得往家中去一封信才是,养父养母不管,亲娘总该管的吧?
就没想到——
啥?亲娘被公主气死了?
卧槽!养父受不了刺激倒在床上病重?
啥?养母压根就不管他的死活,正努力讨好公主,好叫自己後半辈子过得舒坦一些?
孙维之:“……”
不是,这死的死,倒的倒,那他这身尊贵的血脉还能依靠谁去?
孙维之不理解,
孙维之害怕了,
孙维之惊惧之下连夜额头烤红薯!
他这边心理活动如何暂且没人知道,南锦屏正在府里和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浣月商量着那千亩良田要做什麽规划。
身为公主,她自己也是有封地的,只那些有皇帝的人手看着,等闲出不了差错,倒是这白得来的,要好好规划定下基调,往後管理的也省心一些。
这不,最冷的时候过去,刚定好开春要选最好的良种播种,不能浪费江南那适宜作物生长的土地,结果没几天的功夫,孙维之的消息就被送回来了。
南锦屏大吃一惊:“这送出去才一个多月,这就不行了?”
这也太废了吧!
原主带球跑了三年,跟球都活得好好的呢!
私卫事无巨细,将有关驸马的事情都整理好呈了上来。
南锦屏暂时放下手中的资産管理资料,接过了“驸马前线生活录”,嘴里嘀嘀咕咕的:“过去这一个多月赶上了三趟游民骚扰……嗯,你们还是手下留情了,游民可比敌人好对付多了。嗯?驸马用树衩子去迎敌?我的娘,他是傻子吗?哪个出来抢掠的游民不是刀枪棍棒都有的,他树衩子顶个屁用!”
屋内的私卫和婢女俱都低头,对于自家公主口出粗言一事充耳不闻,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南锦屏早就在这几个月当中融合自我了,驸马都被她放飞出去了,也没见皇帝老爹过来给她跳大神,那不得怎麽舒服怎麽来?
她这边接连吐槽,浣清就瞅着空档的给她添茶。
看了两三页之後,她挥手叫私卫下去,抓紧时间嘘嘘之後,回来就继续看她的驸马又整出了什麽幺蛾子。
“整顿的时候与农家交换物资,驸马对农女搔首弄姿?”南锦屏一脸地铁老人的表情,“他有毛病是吗?啥?因为半月没有荤腥,他勾搭人家农女就是为了骗人家杀了家中唯一下蛋的那个老母鸡?!!!”
你可真特娘的有出息啊!
南锦屏看不下去了,反手拍了一把桌子,又喊了私卫进来,“丢人!太丢人了!你叫人安排,赔人家几只母鸡去!”
顿了顿,又道:“他那张脸还是挺唬人的,私底下安排那姑娘得个几两银子傍身吧,多了也守不住。”
私卫见公主没有看到底,便小心翼翼的提醒:“这个属下已经办好了,就是那姑娘——”
南锦屏眉头一皱:“该不会驸马把人骗上手了吧?”
那可就造孽了!
私卫摇摇头,小声道:“驸马看上人家的鸡,吃干抹净之後打算偷溜,叫那姑娘拎着榔头打了一顿,又扔进河里泡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