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韶:“……”
你踏马的看我做什麽!我也只把你当做表妹的啊!
可表妹不亲,祖母还是亲的。
周光韶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可怜巴巴的靠了过来:“大奶奶,都是一家人,我爹娘都叫你收拾了一遍,祖母……你就放过她老人家吧?”
南锦屏突然脖子一伸,声音倍儿大:“什麽?你说老太太给我这个孙媳妇准备了五万两银子的见面礼?!”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麽抠搜做什麽?反正等你家几个老东西死了,东西也都该落在我手里!罢了,都是一家人,五万两就五万两,我也不嫌弃。”
周光韶:“……”
周光韶面色一僵,几乎不敢去看身後的父母和叔叔婶娘,以及姨娘庶出兄弟姐妹们的神色。
他咽了咽口水,心知这小贱人可能又想搞事,便想着赶紧把人给搓走,因而小声道:“行,回头我着人给大奶奶送来。对了,现在你也该累了吧?不如先回我们夫妻二人的院子,歇上一晚,明日再商谈别的,如何?”
“啊!原来是这样的吗?”南锦屏捂住了小嘴,一双杏眸扑闪扑闪的,“原来爹娘和叔婶每家都要给我五万两?”
说着,她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够了够了,这些就够了!其馀姨娘之类的就不用给了,当小妾的讨生活也难,这些尽够了!”
周光韶:“……”
周光韶僵笑道:“呵呵呵,是的,对,咱们先回去,这些都会有,明日都会有!”
“有就好,”南锦屏又将视线挪到了小表妹的身上:“自家人就不用客气了,那这位……”
她啧啧两声,意味不明道:“这位是几个意思呢?”
周光韶一听她这话音,就暗道了一声糟糕:“这是老太太娘家的侄孙女,在家中暂住,我和她没有任何过分的关系,大奶奶可别乱想!”
南锦屏挠挠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既然是暂住,那住的也够久了吧?为什麽不趁着今日这新媳妇上门的好时机,将人一脚蹬出周家的大门呢?”
周光韶:“……”
薛薇儿:“……”
薛薇儿没想到这个外来的小贱人越说越过分,当下就怒了,道:“这位……姑娘,我不知你是从哪来,但我薛薇儿在周家住了十几年,即便不是周家正经的主子,往後也会是!老祖宗允我往後当表哥的正妻,我方才已是忍你多时,你凭什麽对我的去留做决定!”
“聘者为妻奔为妾,你顶天了就是个姨娘!”
南锦屏听完就是一声冷笑,擡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怒喝:“好表妹,嫂嫂我少不得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了!”
而後二话不说,掐着她的小蛮腰一扔,紧接着将人倒提着往大门口的方向拖。
跨过了门槛儿,提着腿就扔了出去:“这周家,我说了算!”
薛薇儿:“……”
薛薇儿人都傻了,长这麽大,就没见过如此泼妇!
她当即哭了出来:“叔叔婶婶,难道你们当真要看此贱妇折辱于我吗?”
“表哥,我与你青梅竹马这麽些年,你就真忍心将我扔出周家门,再也不管不顾吗?”
周家衆人:“……”
我们不忍心啊!
可我们也不敢啊!
南锦屏猛地回头,仔细打量衆人的神色。
被抽了两鞭子的周父道:“我儿既已有了佳妇,家中就不当有不三不四的人来刺我儿媳的眼!”
尿了裤子的赵氏道:“光韶是我周家培养了二十年的继承人,他所言所行定有他自己的思量,既然他未曾阻止,那我这个当娘的自然是要顾着儿子的。”
周光韶道:“表妹你这便走吧,我已有了妻子,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莫要多想,也莫要纠缠。”
周家其他人:“是啊是啊,我们都做不得主的,家主说什麽便是什麽!”
“……”薛薇儿:“????”
你们踏马的就这麽没有骨气的吗?!
我是和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薛薇儿气得小脸煞白,然而周家衆人扭头就走,为了一个表小姐得罪女魔头着实不妥当。
这麽一想,周父落後一步,给自己的弟弟使了个眼色:“飞鸽传信,往绿衣楼挂悬赏令,二十万两,买此贱妇人头!”
他周家老老少少都是普通人,遇到这等天生神力的女强人且还有武艺在身,那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周家庄衆人又都是地里刨食的,顶天了做些小生意,再读些书,哪里能抵得住这等猛人?
因而周父大出血了一番,打算以毒攻毒,毕竟强人自有强人收!
是夜,周家衆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床。
而某处名为绿衣楼的组织中,一全身着绿的冷面酷哥接了楼内的悬赏令,骑上马,往周家的方向疾驰而来。
……
及至天蒙蒙亮的时候,南锦屏翻了个身,突然觉得心口一凉,紧接着银光一闪,一柄利剑冲着胸口就刺了过来。
南锦屏当即一身冷汗,二话不说,拖过脚踏上的周光韶就扔了过去。
#女主不想跟你说话,并向你扔了个烂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