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一更我该认识你吗?
天气骤冷,偏温家军和开家军多有摩擦。
南锦屏早早的使银钱开道,再加上南家本也是士族,只是子嗣不丰,逐渐衰落下来罢了。因而这钱一砸,再加上陪了几次温家旁支的女眷去上香,熟悉之後,便成功的踏入了温将军夫人明氏的赏花宴当中。
温家的名声不错,即便是旁支,明面上也没有发生过什麽强夺他人财産之事。
南锦屏不会天真的想着温家都是好人,但她也乖觉,几次往来之後,便表明了对温家军的感谢,说如果没有大军的守护,此处也不会这麽安宁云云。而後表示知道大军辛苦,愿将名下庄子今年的所有産出都捐出来,以作支持。
当然,也摆明了谋求庇护的意思。
作为南方土皇帝的正妻,温夫人见多了凑上门来的女人们,因而知道这位南家孤女的意思後,略思量了一番,便也同意了下来。
……
自从南锦屏搬出去之後,王明卿再也没见过她一次。
可战事紧急,容不得他情情爱爱的惦记着,他这辈子想要比上辈子更加顺畅的得到帝位,因而这段时间忙得很,顾不上别的。
可是这次随着大军凯旋归来,他发现不对劲了。
回家洗漱了一番,便又马不停蹄地去温大将军府参加庆功宴,却没想到,席间竟然听到同僚说此次情况危急,若不是南家姑娘献出的粮草,怕是前方撑不了太久。
话音落地,旁边就有人笑道:“刘兄这话听着就不了解,这位南姑娘本是南氏後人,也是咱们宣节校尉家的表姑娘,这表哥在前线打仗,表妹既然有能耐,自然是要帮助一二的……”
“听闻温夫人对南姑娘很是喜爱,有传言说,温夫人的娘家侄儿对南姑娘多有看重。”有那跟王家不对付的,斜睨一眼後便嗤笑出声。
王明卿听到此处,心中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因而面上依旧冷淡:“果真?这个我倒是不知的。”
这辈子他虽然想要待她珍之重之,可她若是这般抛头露面的出风头,怕也是不妥当。
再加上——王明卿眉头拧了起来,上辈子并没有捐献粮草一事,反而是自己,用了她大笔的嫁妆有了一个不错的起点,从而快速的在温大将军跟前露脸。
可想想也觉得可以,她的东西本就是他的,就算自己这辈子没有用她的嫁妆,可她因为自己,不也是捐献粮草了吗?想是过几日自己便要往上升一升了。
虽然屏儿这事做的不太稳妥,但是罢了,总归是为了自己,看在自己即将升职的份儿上,好好与她说便是。
因而庆功宴结束,回了府上给母亲请安後,王明卿又提点了母亲一番:“娘,屏儿现如今在温夫人那边挂了号,也有些走动的情分,我听说这些日子您没有派人过去瞧瞧?现如今外头对屏儿多有赞誉,您看,是不是该选个合适的机会,上门去提提亲?”
韩氏正高兴儿子好好的回来呢,这猛不丁听到这话,当即就挂了脸子:“你回来就惦记她,倒不想想你老娘在家中是有多担心你!”
说罢,又冷哼一声,“你心心念念的想着旁人,旁人可不一定想你!你在外头拼死拼活的挣前程,可她呢?这段时日风光的很!又是捐献粮草,又是参加各处的赏花宴,还得了温夫人的亲眼。你娘我现在算是哪颗葱?能关照的到别人的头上?想我王家对她也算是有些恩义的,可她转头就将大笔银钱送到了温家以求庇护,这分明是打我王家的脸!明卿,娘跟你说,你表妹……”
话没说完,王明卿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我说了我对表妹没有意思!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屏儿!”
女人就是这麽麻烦,即便是亲娘也是如此,正经事一样不干,就知道说这些有的没的,忒没眼界!
韩氏一噎,可儿子如今在军中有了正经的官职,到底不好再随意呵斥,便也忍了这口气。
只私心里,越发觉得那皇後命格是无稽之谈,毕竟她儿那般有能为,那小贱人都搬出府去了,不也照样所向披靡?
……
南锦屏这段时间琢磨了许久,硬是做了两手的准备,寻思着大家既然都是收快递的,那自己收和狗男人收,好像也没什麽差别?
至少换了自己收,不会无耻的把温夫人和温姑娘都收到後院去。
只是仔细想想,难度好像挺大的,所以备用计划也得有——或许,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大不了等狗男人收完快递,自己再去收他的好了,那这样一来,亲事不亲事的,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她不要脸,不在乎什麽名声不名声的。
商城也有专业道具,自己不能跟他负距离,道具还是可以的,毕竟能多活一辈子算一辈子,万一这辈子过完就没下辈子了呢?
所以这可能成为女帝的世界,怎麽也不能错过了呀!
因而这回从温府的赏花会出来後,到家看到王府的帖子,便也顺势接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便早早的收拾好,带着自己身边粗壮的两个大丫鬟,颇有气势的上了马车。
大抵是这段时日出的风头多,再加上搬出了王府,这次过来,王府的下人倒不像往日那般暗含着冷意,反而多有殷切。
因着想要当那只黄雀,南锦屏随着下人拜见主人家时,见到韩氏的时候,态度就还算不错:“见过夫人。多日不见,夫人依旧光彩照人,怕是与韩姑娘站在一处,不像是姑侄,倒像是姐妹一般。”
韩氏看着这小贱人比在自家时更加气色红润的模样,恨得牙痒痒,这出去就大把的撒钱,在自家时却是抠搜的厉害,这是瞧不起谁呢?
可想到儿子的意思,韩氏硬是忍住上去给她挠花脸的冲动,僵笑道:“屏儿自搬出去後倒是许久未曾回来了,早前我待你如亲女,你这一走便不曾回来,我这心里倒是难受的厉害。”
南锦屏眉心一蹙,站起来走到她身侧,担忧道:“夫人心口又难受了吗?往日夫人心口难受,可都是我跪着抄写佛经才能好的,现如今我搬出去当家作主,一时惫懒了些,倒累得夫人心疾难愈,是我的不是。”
话一落地,就有怪异的目光扫了过来。
韩氏脸色一僵,快速道:“你这孩子,说什麽胡话呢?我是那种人吗?”
往日里这些都是暗地里做的,除了自己的心腹,未曾宣扬出去,毕竟她堂堂王家夫人,怎麽可能会这麽不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