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舟是在一片哀嚎声中醒来的。
入目是一片白,余光中隐隐可见的吊瓶,鼻腔中充斥着浓郁消毒水味提醒着他这里是医院。
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蒋行舟下意识问了一句,“棠棠呢?”
他的棠棠,原谅他了吗?
他呼吸比平日稍微重些,喉咙里像是卡了一颗尖锐的石头,声音嘶哑得厉害,跟破风箱似的。
沈玉兰尖锐爆鸣,“温棠温棠温棠!离了这个女人你就活不了了是不是??!!”
她昨天夜里回去老宅。
孟子舒根本不在。
那个佣人早就被蒋行舟收买了。
两人一唱一和,就是为了把她诓骗走,好给蒋行舟制造去找温棠那个贱人的机会。
等折返回到天景园看不到人的时候,沈玉兰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刚要去狮海湾找,结果就接林沐的电话。
她的儿子。
在她离开的几个小时里。
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得面目全非。
好不容易醒了,嘴里念着,心里想着的,还是那个女人。
蒋行舟的烧还没退。
整个人还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中。
视线环顾了一圈,迷迷糊糊在药物的作用下又睡了过去。
似乎他醒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看温棠在不在。
沈玉兰瞬间没了脾气,指着床上的人,欲言又止。
“蠢货!”
几个深呼吸下来,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沈玉兰看向了站在角落里存在感极低的鹿弥。
趾高气扬命令道,“你在这里看着行舟,好好照顾他,一旦醒了马上给我发信息,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问。”
鹿弥乖巧的低下头,怯生生的回道,“妈妈,我会的。”
看着就好拿捏。
比温棠看着顺眼多了。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疲态的蒋行舟,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蠢货。”
沈玉兰这才气冲冲地走了。
她前两个月定的包包半小时前刚发来消息。
说已经到款了。
都说包治百病。
她心里的这股火气,或许看到那款包的时候,就会平息了。
不曾想,竟然在商城看到了那抹她所憎恶的身影。
“温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