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过来,脸庞很干净:“我洗得很干净。”
“我的意思是,要是你还想继续,能不能轻点,明天还要工作,嗓子对我很重要。”
何晓月又说道:“她住隔壁,你知道我不是很会喊。”
“我留你,和她无关。”隔墙刺激,就如隔靴搔痒,偶一为之即可,不是没作用,而是效果有限,尤其某人确实不太会叫床。
“你真这么忍心?我不是替她叫屈,但我看着她冒雨找那串项链,多少有些不忍,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留恋?”
“我现在帮你做事,知道你对她的态度,这样我也好掌握尺度。”何晓月看了我一眼,“如果不想说,你也可以不回答,你就当我一时好奇。”
我沉默了,冷澹地看着她,然后起身抓起衣服,从衣兜取过那串项链。
“你没丢掉?!”何晓月一怔,随即眼眸骤亮。
“丢的是钥匙扣,项链我留下了。”我将项链收好,又坐回床沿,“我只是心疼钱而已。”
“你不是说项链不值钱么?”
“一百块你看不上,但你也不会随意丢。”我回了一句,“它至少值几十个一百块。”
何晓月微微一笑:“也是,换我也不丢。”
情感是人类的软肋,我已经在女人身上吃过很多亏,又怎么会犯错,但暴露我的“软肋”,是否会让她觉得亲和一些。
语言的艺术,欺骗未必是谎话,只要它会让真实得到伪装。
我确实不舍得丢掉,不是因为留恋,而是重视,曾经视若珍宝,我若弃之敝屣,折损的其实是自己。
何晓月以为我会陷入情绪,从茶几拿过我的烟盒,我没有去接,而是将她身上包裹的浴巾扯下,丰盈的肉体一览无余。
这夜是春情激荡的夜晚,因为饮酒和降雨的关系,大多宾客还是住宿下来,其中也有很多对伴侣酣战火热,其中还有一对公媳淫乱。
而郝江化,虽然没有再续公媳孽缘,但也得到叔侄一夜春宵。
而将何晓月留下,不啻因为我可以毫无负担地宣泄,更是因为避免她出于行政主管的职责而关注,将变数扼杀在摇篮里,而她今晚最重要的工作,或许便是迎合我的庆祝。
以性作为报复,也以性作为庆祝。食色性也,我亦不免俗。
这一晚除了山庄宴会外,其实还生了一些事情,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勾连起来,便促成郝家的第一场噩梦。
郝留香大宴宾客,与会者是贵客,宴席、酒会、住宿、代驾…唯一不出现纰漏,需要额外雇请一批临时员工,同时为了活跃气氛,也招徕一批妙龄女孩作为陪酒女郎活跃气氛。
这一晚,郝江化被人劝酒,他的酒量不错,但不懂拒酒的技巧,那些女孩们最懂引人入醉的技巧,很自然,郝江化会喝得醉醺醺。
而在郝江化前,有一个女孩比他醉得更早,更深。
郝燕,一个为她哥哥说情的女孩,生性腼腆,不懂喝酒,不懂防备,一心只想不得罪人,这样的女孩没理由不醉,她从某个负责分派房卡的员工里接过一个特定的房卡,她理应被安排到B座618房,但她拿到的房卡确实是a-618房,至于她为什么会到a座,也许是她自己,也许是某个热心助人的临时工,这只是猜测,因为所在楼层的监控出了技术故障。
这一晚,距离山庄不太远的地方,两个青年骇进山庄的网络,不只是搞得监控出问题,而且针对a-618房的配电进行屏蔽,至于为什么没人察觉,因为整个供电系统正常,其他房间照明得到保障,独独是那间房,确实很昏暗。
没有冷气,没有温控,酒醉的热,会让人处于一种难以自持的亢奋,除非抵抗不住酒劲上涌的醉睡,所以很自然地,某个老男人在将醉态朦胧的状态强行占有了一个女孩的身体,那是她的初夜,更重要的是她是这个老男人的侄女。
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悲惨故事,至少对于这个女孩来说是的,这个故事正在演绎。
如同我曾经的悲惨,她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受害者,但绝不是唯一的一个,这一晚过后,我也将听到很多人的哀嚎,如同我曾经的哀嚎。
“不行了,又来了…好…好厉害…嗯…”
这一晚,何晓月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我没有再插干她的喉舌,甚至连嘴也没怎么动过。
她确实不太会叫床,但这一晚她叫喊很多次,因为我要了她很多次,直到她累到不行,被我硬生生肏到昏睡过去。
这一晚,绝对是我有史以来做爱最卖力的一次,几乎没前戏和过场,就是直接的狂风暴雨,我在她的身体里射了好几次次,而她泄得一塌煳涂,床上满是狼藉。
翌日,何晓月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醒了,可是昨晚承受火力太勐,这才睡过头。
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出事了,何经理,出大事了!”
“别急,你慢点说…什么?!好,我马上来!”何晓月连忙抓起衣裤,往身上套,踩上鞋便往外走。
甚至遗忘床上的我。
这件事确实大条,而在第一时间想起我的人,是岑筱薇。
她打来第一个生意,便是一种爽朗的笑意。
约么?
这是她递来的橄榄枝,正如我昨晚用性庆祝一样,她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和我打上一炮,庆祝郝江化的下场。
她以为郝江化会因此锒铛入狱,怎么可能,这么浅显的漏洞,怕是连立桉都算不上,但我还是接纳她的好意。
因为我清楚,郝燕的不幸,只是郝家覆灭的开端而已,她是第一个,很快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新的一天,阳光会很好,我走进卫浴间,一番洗漱,然后换上一条崭新的领带。
很快,我将成为李萱诗的依赖,在郝家摇摇欲坠前,成为她们的救世主,直到这一切轰然倒塌,尔后便是殉葬,埋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