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人影交缠着,池宴许问道:“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白日宣淫?”
“嗯?那等晚上?”谢淮岸目光幽深,压低了声音。
“不行。”池宴许直白的拒绝,他决定现在就要用他!
后院的内鬼被惩治了,是李荣的大侄子,在池家当长工,之前因为李荣的缘故干最少得活拿最多的银子,后来李荣被赶走了,于是事情便多了起来。
被抓住的时候,他还在后院里挖埋在草堆里的药渣。
他哭着喊着说自己没有背主,直到芸儿说要把他送去衙门,他才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始末。
李荣家之前贪墨了不少池家的财产,池宴许之前把他赶出去的时候,拿着账本,让他把贪的钱都吐出来了,过惯了好日子,便不想回去过苦日子了。
“背叛主家,家规伺候。”芸儿气不过,让人拿来大板子,打了二十大棍,把他丢了出去。
夏日已至,昼长夜短。
池宴许香汗淋漓的躺在谢淮岸怀里,被他抱着去沐浴,这日子也太热了。
等洗完后,便到了晚饭时间,池宴许勉强支撑着爬起来吃饭,大夫说了,他这胃病需要好好调养,不然以后会更重。
吃饱喝足,他便又有了些精神,将腿架在坐在榻上看书的谢淮岸身上,一直捣乱。
谢淮岸目不斜视,手却握住了他的脚,道:“别闹。”
“天都黑了,别看书,伤眼。”池宴许凑近他,笑眯眯的说。
谢淮岸放下书,反问道:“不看书,看什么?”
“看我。”池宴许说道,食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态度十分轻佻,脸上嬉笑着。
谢淮岸神色淡淡的道:“天黑了,看不清。”
池宴许顿觉不满:“我就说,书看多了伤眼睛。”
谢淮岸笑了笑,脸上没什么情绪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过身去,将合着的窗子打开一隅,太阳尚有余晖,屋内变得亮一些。
池宴许还未反应过来,谢淮岸便凑近,他下意识的想要偏过脸去,不料却被捏住了下巴,让他无法动作,两个人的脸靠近,鼻尖几乎都要凑在一起,淡淡的呼吸在空气中交汇,有些暧昧,却又比平日里真的要做什么的时候疏远一些。
可能是之前已经餍足了,此时两个人之间没什么欲望,反倒多是温情流淌。
池宴许第一次这么清晰且认真,无法躲避的看着他的眼睛,墨黑的眸子,沉沉如深潭,池宴许想,自己当时就是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他对自己伸出手的时候,那一刻就沦陷了。
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真是个会勾人魂魄的狐媚子,怕不是男狐狸精吧。
是他先撩拨人的,结果被他专注的看着,竟觉有些害羞,他有些闪避的时候,谢淮岸眼底染上了笑意,宛如冰雪初融,冷漠的目光嘤着一汪春水,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池宴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你笑什么呀?”
“不是你让我看你吗?”谢淮岸淡定的说道。
池宴许没事找事,恼羞成怒:“你看我时的目光跟看书时一样,难道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物件吗?”
“自是不一样的。”谢淮岸说道。
池宴许气:“哪里不一样了?”
谢淮岸捏着他的下巴,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一触即分,嘴角扬起笑意,声音低哑:“就是不一样。”
砰砰——
心跳变快了。
他呆了一会,赶紧捂着嘴巴,往后退去,双手环胸,窝在榻上的一角,道:“我要休息睡觉了,你看书吧,以免你把持不住,万一以后你考不上状元了,还怪我。”
谢淮岸看着他红红的耳朵,觉得他分外可爱。
池宴许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他在干嘛,前几次睁眼都被他撞个正着,有些郁闷的闭上眼睛多等了一会,再睁眼,发现他开始认真看书了,便不装睡了,大张旗鼓的看着他。
夜色降临,芸儿又端着一碗药过来,让他喝药。
池宴许皱着鼻子,一口喝下,龇牙咧嘴的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让人见着想笑。
谢淮岸这一次不用他说,在他喝完药后,便亲了亲他。
尝到了他口中的药味,确实很苦,不过他是甜的。
一吻完毕,谢淮岸伸出拇指擦了擦他的嘴角,低声道:“晚上的药跟中午的不一样?”
“这你都能尝出来?我只觉得一样的苦。”池宴许皱着鼻子说道,一脸嫌弃,拿着一个蜜饯塞进嘴里,倒在榻上,懒洋洋的。
药碗被芸儿拿走了,谢淮岸面露沉思,药味确实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