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许呆呆地,听着颜钦一本正经的说道:“乖崽,母父还能骗你吗?”
“可是……我……”池宴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平坦且不疼,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之前他确实想要跟谢淮岸生个孩子来着,每个月都会找大夫来搭脉,一直都是没有反应,怎么一觉醒来,就生了个孩子。
颜钦坐到他旁边,将孩子递给池宴许看了一眼,道:“你看小宝宝跟你长得多像啊,简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真的吗?”池宴许看着颜钦怀里的婴儿,确实粉雕玉琢的十分讨喜,原本眼角还带着泪珠儿的小娃娃,看到池宴许的时候,也笑了起来,似乎很喜欢这个便宜爹爹。
颜钦见他俨然已经被自己糊弄住了,便问道:“你跟我说说你跟你夫君的事情吧?”
“有什么好说的,那个薄情无义……算了。”池宴许觉得说他薄情有些与事实不符,有些丧气的,随后又看了看颜钦怀里的孩子,问道,“我可以抱抱他吗?”
“你身子还虚,抱不动他。”颜钦道,“跟母父说说,你夫君怎么欺负你了?”
池宴许还是愿意诉苦的,便把自己给谢淮岸的事情说了一遍,弱化了自己强取豪夺强娶的事情,只说两个人一见钟情,后来去京城考试被长乐郡主看上的事情。
“我被抛弃了……呜呜呜,母父,我好惨呐。”池宴许干嚎着。
颜钦听着这话,不由的问道:“那你跟他感情很好吧?”
池宴许说:“也就一般吧。”
他在死鸭子嘴硬,不然会显得他更加凄凉。
本就喜欢他才成亲的,就算知道未来会惨死,可那一年多的相处,两个人感情也是好的,浓情蜜意的时候,便更是心动。
他喜欢谢淮岸,两个人却抵不过命运的捉弄,以后他还会为了谢淮岸死吗?
颜钦疑惑的看着池宴许失魂落魄的伤心模样,又问了句:“那你们肯定同房过吧?”
尉迟蔚然顿时咳了两声,有种呆在这里不太适合的感觉。
池宴许登时眼睛一瞪,道:“你问这个作甚?当然是有的了,他可喜欢我了,喜欢我喜欢的要死。”
颜钦无语了,听他一会说自己被抛弃,一会又喜欢他要死的夫君,知道儿子在死要面子,也没有多问,这些都不重要。
颜钦看向尉迟蔚然,尉迟蔚然满头问号。
颜钦冲他使了个眼神,尉迟蔚然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
“这孩子就是你跟你夫君生的孩子,虽然你们现在和离了,但是只要有我们尉迟家在的一天,就肯定不会让你跟小宝受苦的。”颜钦信誓旦旦的说道。
“还是母父对我好。”池宴许又趴在他的肩膀上,十分依恋母父。
池宴许有了孩子的陪伴,摆弄想不到那么多伤心的事情,趁着他一时半会还没有想明白,谢淮岸是二月走的,他六月的时候都小腹平平肚子里也根本没有孩子,如今昏迷了三个月,醒来身体毫无异样,便多了个看上去已经两个月大的孩子。
等到他想明白了,便知道这不是他的孩子。
那都不重要的,颜钦现在已经想好了,这个孩子便要安排在池宴许的头上,因为只有在池宴许的身上,这个孩子的来历最正当。
尉迟蔚然已经开始跟他一起编造这个孩子的来历了。
两个长辈便坐在池宴许的床前开始编故事了。
尉迟蔚然道:“许儿夫婿进京后,许儿突然心悸难受,头晕发热……”
“啪”的一巴掌,颜钦打了他一下,尉迟蔚然捂着被打红的手,委屈道,“你打我干什么?”
颜钦轻咳了一声,道:“那不是怀孕的症状,那是……”
“哦哦,我说错了。”尉迟蔚然立即懂事点头。
颜钦道:“反正许儿夫君走了之后,许儿发现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夫君,却不料那个薄情郎在京中攀了高枝,要跟许儿和离,我们许儿虽然伤心,却要独自生下这个孩子,留作念想。”
“不对吧,母父,你怎么把我夫君说的这么坏?”池宴许不满道。
“这叫艺术加工,我们说的不好,到时候找个写书人来润色一番,反正孩子便是这么来的,至于你那个夫君,我们把他写好一点。”颜钦道。
池宴许也没有什么心情多问,抱着冲着自己眉开眼笑的孩子出门去逛了。
尉迟宴礼也大病初愈,却也能走能动了,此时正扶着身怀六甲的金玉楼在院子里走路,尉迟宴礼生来就是个臭屁冷酷的脸,看上去就不爱笑,人也蔫坏,金玉楼却很甜,笑嘻嘻的跟他说话的时候,尉迟宴礼眼底也会浸润出温柔的神色。
池宴许远远的看着两人,心中泛酸。
“少爷,你醒了。”芸儿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池宴许见到了芸儿,他惊喜道:“芸儿,你们没事吧?”
“受了点轻伤,不过少爷,我以后不叫芸儿了,我要叫蓉儿。”蓉儿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几分郁闷的神色,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个新名字。
池宴许顿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