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算盘叮当响,不过却没有等到谢淮岸进房间。
他瞪大了眼睛,等了半夜。
当真成了个独守空房的怨夫了?
池宴许次日醒来的时候便觉得生气,决定不伺候了,把他晾在这是什么意思?
吃过早膳,他便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绕一圈,旁边伺候的下人都是老实的,没有那种花里胡哨的人来了,池宴许几次经过门口的时候,附近扫地的,经过的,修缮花园的下人们每次看到他经过的时候眼睛都会亮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池宴许饶了好几圈之后,终于发现他爬墙出去显得鬼鬼祟祟,打算找个下人问一下,他就近找了个人,问道:“麻烦问一下……”
“她们全招了,她们是细作,尉迟少爷,你可能不知道,你昨天那一招真的太厉害了,谢大人一直想找机会找到府上所有的奸细,却又怕打草惊蛇,尉迟少爷您真是我们谢大人的福星。”福全一听池宴许跟自己说话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一遍。
池宴许听了顿了一下,道:“我是想说……”
“尉迟少爷你一定想问谢大人的事情对吧?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谢大人真的侍一个特别好的人,两袖清风,不近女色,当然叶不近男色,这么多年,只有您一个人……”
福全开始倒豆子一般的跟池宴许说了起来。
池宴许一脸无语,赶紧打断了他的话,道:“停停停,你别说了,等我说完。”
福全立即闭嘴,等着池宴许问话,他一定会把管家交代的事情做的妥妥帖帖的。
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出来了,谢大人喜欢尉迟少爷,总是在院子门口徘徊,却又不进门,不知道在那纠结什么,而且这么多年谢大人身边都没有个体己的人,大家都十分担心谢大人会孤独终老。
“我要出门……可以吗?”池宴许问道。
“额……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昨日那些被抓走的人吗?”福全一脸不可置信,还以为尉迟少爷昨天被谢大人冷酷的模样给吓到了,便打算说明一下。
池宴许露出困惑的神色,问道:“难道我不能出去吗?”
福全一口老血压在胸口,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立即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谢大人知道你无聊,特地吩咐了让人带你出去转转。”
“哦,那我想回家。”池宴许问道,“走了就不来了,这也可以吗?”
福全僵住,愣了半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回家啊?”
池宴许道:“因为那是我家,我当然要回去,难道我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吗?”
“可是……可是……”福全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又不是我家。”池宴许补了句。
福全顿时汗流浃背了,觉得自己好像把事情搞砸了,现在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如果谢大人回来看到尉迟少爷不见了,肯定会发怒的好。
“你不是说我可以出去吗?”池宴许又问道。
福全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福全,你先下去。”谢淮岸的声音从远处传。
福全立即如蒙大赦,立即对谢淮岸行了个礼,然后退去。
池宴许打眼看了他一眼,似刚下朝,身上还穿着官服,一身正装,戴着帽子,是池宴许平日里没有见过的正式模样,分外的俊朗挺拔,嘴角抿直,看上去冷淡,走近时,四下已经无人了,池宴许这才收回目光。
谢淮岸一开口便不是池宴许爱听的话:“你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哈?我为难一个下人?”池宴许双手环胸,“你们也说了,是我帮你们找到了家中的细作,我怎么说也算对你们家有恩的,你困着我不让我回家,便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谢淮岸默了一下,沉眸道:“池宴许,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求人?”池宴许眼珠子转了一下,俨然忘记了自己最初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谢淮岸逼近他,池宴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身后便是小门槛,他被绊了一下,随后便被谢淮岸抓住了,拉近了怀里,听到谢淮岸的声音在耳边传来,道:“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尉迟家意图刺杀皇上……”
“那是被冤枉的,难道你查不出吗?”池宴许推开他。
谢淮岸不置可否地垂眸看他,将手放在他的腰间,将他拉近自己的怀里,道:“查不查得出来,得看你的表现。”
“……我表现不好?”池宴许问道。
谢淮岸哼了一声。
池宴许差一点被他带歪了,道:“你这是威胁我,刚刚你家下人还说你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我哥哥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你怎么可以这么……”
“我怎么?这是跟你学的,比起你,我还差得远了。”谢淮岸打断池宴许的话。
池宴许愕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平洲抢婚的事情,当年他不顾谢淮岸的意愿,强行让他入赘,受尽屈辱。
他原来一直还在耿耿于怀,所以他才会找机会报仇对吧?
“怎么了?忘记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谢淮岸继续问道。
池宴许张了张嘴,半响后才问了句:“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