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把羽绒服挂上衣架,对他们道:“不行,我要带孩子。”
这几个单身狗像是没想过一般,齐齐沉默了一下。
邢镠玉靠近窗户,热情好客地说:“没问题啊,谢琢你去跟他们打,孩子我和松玉带就行了。”
单身狗们立刻道:“有人帮你带孩子了!走走走!”
谢琢像是走了就会丧失房子孩子妻子的主权一般,更加利落地拒绝:“孩子离不开我。”
单身狗们闻了闻空气中的不明气息,不解地结伴走了。
屋内,邢镠玉遗憾地握着螺丝刀蹲下,要不他去打麻将也行。
林松玉把汤呼呼拎到后院,这时候后院的阳光好,接通了和儿科医生表姐的视频电话。
“你帮我看看呼呼,他是早产儿,早产几个月?”林松玉刚想去问问,汤呼呼回答,“三姨母,两个月噢。”
二表姐很是震惊:“你的儿子?”
林松玉:“从你专业的角度看,不是,从亲情角度看,是。”
二表姐:“……”
林松玉用他的超高清像素手机,逐一排除问题,先捏捏汤呼呼的脸蛋,弹而不软,再扒拉他的头发,纯黑健康,照照他的耳朵,耳垂饱满。
“啊——呼呼给二姨母看看牙齿。”
二表姐从业以来,从未见过这个年纪还能这么配合的。
汤呼呼张开嘴巴,牙齿白白的,新长的没蛀牙。
林松玉脱掉小崽子的鞋袜,握着馒头似的脚丫翻过来给二表姐看看脚心:“他小时候走路经常摔,会不会足弓没有发育好?”
汤呼呼的脚胖胖的,很难找到足弓,于是林松玉更加焦虑。
汤呼呼坐在凳子上,被叔叔抓着脚脖子一会儿看脚心一会儿看脚掌,头重脚轻,险些从椅子上后仰。
林松玉:“你看他坐不稳。”
“……”真是情绪稳定的一个崽,二表姐道,“……你让他跳一跳,跑一跑。”
不用林松玉传话,汤呼呼就听懂了,按照三姨母的话照做,完了还乖乖坐回椅子上,可以想象这个小崽子每次去医院是多么省心的一个崽。
二表姐:“没问题。”
林松玉:“再看看声带和智商,呼呼,20加18等于多少?”
汤呼呼不假思索:“三十八!”
二表姐:“哈,儿子不卖就不用展示了。”
林松玉对二表姐道:“这个反应力可以吗?”
二表姐:“没事给他报个天才儿童班吧,跟着你也是耽误了。”
林松玉交代二表姐不许跟家长说。
二表姐怀疑他喜欢男人,想要拿这个长得像的崽去欺瞒姨母,嘿,还真让他找着这么像的。
不愧是林松玉,从小到大干什么都会成功。
二表姐挂完电话,微信转给了两百红包过来。
林松玉收了,蹲下来拍了拍小崽子脚心的灰尘,给他穿袜子,他学会了把秋裤扎进袜子,但没学会怎么给孩子穿鞋。
这脚到底要怎么塞进一双小小的硬邦邦的鞋子里?
林松玉不想这点小事求助谢琢,免得被他以为自己不会带孩子,他喊表哥:“邢镠玉,帮我穿鞋子。”
给儿子泡奶粉的谢琢手指一晃,昂贵的奶粉洒出去了一些。
邢镠玉此刻在屋顶拧螺丝,一个头两个大,“你手断了吗?”
他往下一看,表弟正在和小崽子的鞋子做斗争,“……”
汤呼呼抬头看着他,“大舅舅。”
邢镠玉居然能马上意会林松玉怕在谢琢面前出丑的忧虑。
可是难道他就会了吗?国家又不给他培训两岁幼崽穿鞋这一项。
他站在屋顶,无情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