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宝思来想去,咬咬牙,决定去找谢淮岸,毕竟那可是自己的哥哥。
虽然前几次找他,都被以不认识给扫地出门了。
这一次……他得找个理由。
“爹爹,我还想要草莓布丁。”云驰奶声奶气的说道。
池宴许将自己面前的那份给他,道:“我这份给你,你都胖成小猪了。”
“嘿嘿。”云驰也不在乎,开开心心的吃甜食。
三岁的小孩胖嘟嘟的也觉得可爱,但池宴许总害怕以后云驰变成个肥胖的纨绔,找媳妇都会被人嫌弃的那种。
谢淮宝在门外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从格窗子里往里面看,发现屋子里坐着的两个人不正是池宴许,以及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这是……池宴许已经结婚生子了?
那谢淮岸还在等什么,等这么一个抛弃他,还能跟别人过好日子的人吗?
谢淮宝顿时像是发生了什么惊天的大大秘密一般,有了这个秘密,谢淮岸肯定会愿意见自己的,他立即拿着账簿回到了前台,让小二的额外关照一下厢房里的父子给他们打折办VIP,顺便打听一下他们的住处,打算将这个消息用在有利的地方,这个池宴许竟然还敢来京城。
谢淮宝的小算盘并没有打好,池宴许带着孩子回家,家里的戏台子便搭了起来,次日又听了小曲,做了花灯。
第三日一早,池宴许打算让甜点铺子给自己外卖送点吃得来,刚刚下单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下人去开门,等来的则是谢淮岸,带着一堆御林军。
池宴许正要出门,周升便从暗处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默默摇头。
“外面发生了什么?”池宴许真是好奇到了极点。
金玉楼抱着曦儿出现,曦儿顿时被吓得嗷嗷大哭,金玉楼一边安抚着孩子,一边问道:“见过谢大人,不知道如此劳师动众,所为何事?”
“把刺杀皇上的家伙押上来。”谢淮岸冷厉的目光扫过金玉楼。
士兵押送上来一个锦衣的男子,相貌十分普通,穿着却华贵,正是池宴许前几日穿着的蓝色锦云长衫,身上的装饰也一模一样,若是不看脸,确实分不出来谁是谁。
“尉迟将军好大的胆子,你们家的表少爷可是刺客,惊着了皇上,该当何罪?”谢淮岸冷冷的说道。
尉迟宴礼也在侍卫中走来,他因着官位在身,没有将他抓起来,但是也略显狼狈,他不卑不亢道:“表弟是从我带去猎场,惊着陛下也是真的,我无话可说,但是我们尉迟家世代忠良,绝对不会做出刺杀皇帝之事,还望谢大人明察。”
“是吗?若是光明磊落,何必戴着面具?”谢淮岸嗤笑,“欺君之罪,亦是死罪。”
尉迟宴礼不发一言。
谢淮岸眯了眯眼睛,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尉迟宴礼,等着他的一个交代。
池宴许见状,心里都纠结到了极点,谢淮岸为什么一直针对二哥?
他恨不能快点出去跟他说清楚。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忽然提着一只手上的海东青邀功道:“大人,这里猎到了一直海东青。”
谢淮岸看着他送上来,翅膀上中了箭的鸟儿,不由眯了眯眼睛。
“你看,这个鸟儿鼻子上有个媒婆痣,我们就叫它大黄。”
谢淮岸怔怔的看着那只鸟儿,喃喃道了句:“大黄?!”
受伤的鸟儿忽然扑腾了一下翅膀,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痛苦的嘶哑,唤来了它的兄弟,盘旋在屋顶的另一只海东青俯冲下来,直直冲向抓着大黄的士兵,抓破了他的脸。
“擎苍!”谢淮岸阻止手下拔刀,大喊着它的名字。
擎苍已经多年未见他,早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只知道他伤害了自己的兄弟,下一次攻击朝向了谢淮岸,直直的抓掉了他的发冠,一向一丝不苟冷酷的谢大人,披头散发着。
“大人,小心。”手下意欲阻止。
谢淮岸却依旧大喊着“擎苍”的名字,然后吹响了熟悉的哨声,擎苍歪着脑袋,似乎有些耳熟,停在了他的胳膊上,歪着脑袋打量了他很久。
谢淮岸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它的脑袋,脸上露出肆意的笑容:“擎苍。”
纵然见着擎苍了,让他开心起来,却也没有放过这家疑似反贼,他一声令下:“尉迟家全都带走,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等……等一下!”池宴许赶紧冲出去,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