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礼靳向来不是个容易气馁的性格,他只会变本加厉。
他带沈琢玉去看电影,去琴房弹钢琴,不管沈琢玉表现的多么抗拒,他都当没看见,没事儿把人按墙上亲一亲,吻吻,摸摸,也能让他乐一整天。
这天,萧礼靳又在医院门口等他。
少年有一双浅栗色的眼睛,脸颊白得几乎透明,脖颈纤细伶仃,看起来有一种透光的清冷淡色。他收到信息,无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蓝色的医书,衬得他的手指冷白修长。
墙上攀爬着漂亮的白蔷薇,风里裹挟着淡淡的花草香。
“所以,今晚可以和我约会吗,沈老师?”
男人穿着淡银色西装,下面是深黑的亚麻衬衫,隐隐可见下面肌肉的线条,没有领带,衬衫扣子散漫地解开了两颗,绿蝎子尾戒隐隐闪着宝石光,笑容里带着痞气。
“不了。”少年垂下眼睫,淡淡说:“太晚了,我明天还有病人,要回去休息。”
萧礼靳一挑眉,“那我送你回去。”
少年抬起眼看他。
他抱着肩膀看他,像林间猎豹,言谈间,有一种慵懒散漫的迷人感。
外面风冷,萧礼靳把西装解下来,披在了少年身上,“外面冷。”
男人披上西装的时候靠得很近,在少年耳边含笑说:“沈老师腺体缺失……真的很可惜……”
少年偏偏头,避开了他的靠近,反而因此露出了自己流畅而美丽脖颈线条。
外面的风确实冷。
银白色的西装,熏透了淡淡白蔷薇的味道。
他顺手拢了拢西装,在白蔷薇的花香萦绕下,说:“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你离我远些。”
萧礼靳站直了些,笑起来,“怎么不可惜了,信息素不是毒药,是迷人的糖果……”
夜风里,男人的嗓音暧昧而勾人,“沈老师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空气中是浓郁的白蔷薇花香,浓烈,撩人、而暧昧,他本来嗅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可太浓了,他会被影响,被弄开了***的身体会有感觉。
加上这白蔷薇香水的味道,竟好似真的让他感到了信息素的压迫。
“毫无底线的向alpha妥协是自轻,的确令人瞧不上;可一直高高在上的话,也会错过很多美好的故事呢……”
少年眼睫低垂,苍白的耳尖泛起了淡红的血色,他努力稳住气息,冷声说:“我要回去了。”
但下一秒,他被按在了墙上,男人的吻深深地落了下来。粗糙爬满了蔷薇花的墙,甜而黏腻纠缠不休的深吻,裹挟着浓烈温热的甜水,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外壳下,是牡蛎般柔软而令人神魂颠倒的软腻滋味。
少年剧烈地喘息着,眼尾被逼出了泪来,他抗拒着,却因为ao之间天生的剧烈差距而显得徒劳无功,他抵住了男人的腹部,那里硬得像铁一样,钳着他肩膀的大手骨节分明而修长,一枚绿宝石蝎尾戒在反射着冷光。
他雪白的衬衫被揉皱了,扣子都崩落下来,男人的目光热切,他碰哪里,哪里便要颤抖,他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一双眼睛蒙了雾凇似的,眼尾泛着清艳的红。
他在逼仄而压抑的小空间里,被萧礼靳撕破了清冷的壳子,被迫给与他火热的回应。
浓烈的信息素裹在风中,男人戴着尾戒的手**着他的后颈,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弧度。
“你别这样了……!”沈琢玉被他亲得浑身发红,他喘着气,眼尾泛着红说,“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出来了!!”
他又说:“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萧礼靳舔舔唇,凑近他。
少年omega腺体缺失,身上却有着一种淡而干净的皂角香,像他白腻的脖颈一样,让人莫名成瘾。腰也是极细的,拢在衬衫底下,一掐就能握住。
他把人拢在怀里,咬着他的耳垂,“不喜欢我,每回都跟我出来玩?”
少年在他怀里战栗着,“你……你放开我……”
他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软了,男人戴着戒指的手摸上了他的胸口,昏暗的灯光下衣衫起伏,没弄一会儿,他就又哭了,他说:“你每回喊我出来,就弄这些……!”
“哭什么。”alpha嗓音沙哑,“我弄你是喜欢你。”
“……喜欢……我?”少年喘着,像在听一个离奇的故事,他发出了一声近乎讥讽的笑,“喜欢我……”
“怎么了?”萧礼靳让人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不相信?”
凌晨路灯闪烁的光穿过错落的树叶,昏黄的颜色,像斑斓的枯叶蝴蝶,落在少年眼尾。
萧礼靳说:“我可是真心的。”
少年笑了,“真心?”
“你要怎么证明呢。”他纤细的手指贴在男人的胸口,靠近他,眼睛注视着他,有点讥嘲:“萧礼靳,你要不把心挖给我看吧。”
alpha挑眉,从腰间解了一把多功能军刀,放在了少年的手心。
alpha贴近他的耳垂,语调含笑,“你试试呢。”
他把着他的手,令他握住了冰冷的刀柄——唰得一声,锋利的弹簧军刀眨眼出鞘,尖端凝着一点锐利的星光。
“以前去战星服兵役的时候,我曾经用这把刀剖开过一只虫族的心。”
夜色很深,男人的声音含着笑,眼瞳却很认真,“沈琢玉,现在,你也可以用它剖开我的心。”
锋利的刀尖逼近了男人的胸膛,在即将触碰的时候,少年拿着刀的手,渐渐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