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注着她,开口道:“雪凝,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只是眼下我同父亲于袁公手下任职,日后恐是要时常出征,无法在家中陪你,你可会怨我?”
阎雪凝似被他突然这般亲近的举动惊住了,一时心如擂鼓。
她眸中略带羞涩,回望他,绯唇轻启,声音娇软。
“夫君,妾既已与夫君成婚,便是要与夫君荣辱共进,又怎会有怨言。”
“只是战场凶险,万望夫君出征在外时,能多些注意安全,妾会在家中为夫君尽孝,照顾好婆母的,夫君自可安心。”
听见她这番回答,桥越不觉心头一软,遂起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阎雪凝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抹绯红乍然爬上她雪白的玉颊。
她低垂着眉眼,呼吸滞了滞,不敢抬眸与他对视,任由他将自己抱着往卧榻行去。
红罗帐暖,烛火摇曳,如梦如幻,旖旎满室……
暮色渐浓,柔和的银光洒在了桥府庭院内。
波光粼粼的湖水中,隐隐约约倒映出水榭中的几抹身影。
此时,桥霜与周瑜郭嘉几人正于水榭内烹茶对弈。
宴席一结束,郭嘉便急着要拉周瑜去后院对弈了。
桥霜一直忙于应付那些女宾客。
虽她与周瑜已数月未见,可眼下到处人多口杂,加之过于疲累。
她早已累得只想回自己的屋里葛优躺了,再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找他叙旧了。
哪知宴席上,桥越却特地遣人来叮嘱自己。
周瑜郭嘉二人目下会在府中客房入住,今夜他要忙着洞房花烛。
而这两位客人,一位本是忙于军中战事,却仍抽空特地过来参加他的婚席。
另一位,则是即便眼下身处孝期,却仍要打破旧俗,前来参加他的婚席。
他二人如此注重与他的兄弟之情,他自然得千叮咛万嘱咐桥霜,要替自己好生照顾他二人。
而他自个儿,却是早早便已偷偷从宴席上溜回婚房去了。
桥霜心底里不由得将这个重色轻友!还轻妹!的兄长暗暗骂了一遍。
身为主人的她,无奈只得遣人去为他二人备好茶席,自己则在一旁陪衬,为他二人烹茶。
周瑜与郭嘉二人此时正于水榭内对弈得酣畅淋漓,胜负未分。
案牍交错落子间,二人不觉互为彼此棋技所倾服。
“上回与奉孝兄对弈时,我便深觉奉孝兄这过人的智谋,着实令在下敬服!”周瑜神采奕奕道。
“公瑾过谦了!到底吾比汝虚长了几岁,有此棋技不足为奇,倒是公瑾年纪轻轻,便已有此成就,若再过些时日,定是远胜于我!”郭嘉不以为然道。
“所谓棋者,心境当为要。然吾之心境与奉孝兄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奉孝兄于棋局当中,杀伐果断。此,却乃吾应当向奉孝兄学之。”
郭嘉摆手赞道:“你我虽皆为执棋者,但吾之所擅却与汝有所不同。公瑾行棋擅以自身为饵,借力打力,巧布妙局,这般智谋乃世所少见也!”
周瑜手落一白子,遂抬眸道:“以身入局虽易,然这世间许多事,却远不如这案牍之上的棋局好操纵。”
“公瑾所言在理!”说话间,郭嘉又落下一黑子。
“瑜敢问奉孝兄一句,可曾想过为这乱世棋局布上一子?”周瑜骤然面视郭嘉,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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