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眼神冷厉而又无情,眸底泛着的波光每一道都是凛冽的无形刀刃,似乎要将面前的这群壮汉千刀万剐。
迎着这样的目光,那群壮汉顿时的瑟瑟起来,一个个面色发白,只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万刀加身。
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上位者的威压,其中几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就像是秋日摇摇欲坠的枯叶。
“饶,饶命啊!”其中一个壮汉带着惊恐说道。
“饶命?”
秦珩宇的脸上露出了讥讽,他指着身旁的那些流民,一字一句的质问:“你们向我求饶,那这些百姓向你们求饶的时候,你们可有放过他们?”
“做恶者人恒诛之!”
一把血光湛亮的刀缓缓的被拔出刀鞘,秦珩宇转动着锋利的刀柄,一步一步的逼近那几个壮汉。
他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却比狰狞更让人觉得恐怖。
“这位公子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求你饶了我们一条狗命,我们真的什么都交代!”
刹那间所有的壮汉都跪倒在了地面上,泥泞沾染了半身,两手撑在地上,不顾一切的狠命磕头,溅起来肮脏的泥水。
“公子,我们也只不过是听令行事,我们也身不由己!”
急急忙忙的解释了这一句后,为首的那个壮汉扬起自己的上半身,满脸焦急的看向秦珩宇:“小的是李府的奴才,是我们老爷吩咐我们趁着这些流民无家可归之际,强抓他们为奴为婢……”
秦珩宇并不知道这李府到底是哪个?
但经过一番仔细的询问之后,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李府是当地的豪族,祖上曾经出过一位阁老一位侍郎,家族势力颇为显赫,就算是本地的县令都要退让三分。
如今看着水灾泛滥,到处都是流民,便起了歪心思。
“除此之外,我们老爷,不,是那个李丰年那个奸贼他居然还待人强占没有受灾的田产……”
强抓流民已经是十恶不赦,在这天灾人祸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之际,所能指望的也只有那一两块田地。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李丰年居然还要夺取连百姓的最后一点希望,这根本就是要活生生的逼死那些侥幸未曾受灾的百姓。
“这个畜生!”秦珩宇深深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满目的杀机。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这么没人性的货色!”蓝晴听着听着就气的瞪大了双眼,原本无力的身体都来了劲儿,只恨不得没能冲到那个李丰年的面前,一拳头打死那样的杂碎。
“既然你说李丰年强逼良民为奴,还强占百姓田产,那当地的郡守居然都不管吗?”
平复心中的怒气,秦珩宇寒光烁烁的看向那为首的壮汉。
那壮汉立马就垂下眼,不敢对视,只是健硕的身体更加的抖若糠筛,看起来颇为的滑稽。
“这个……这个……”他结结巴巴了半天。
“到底什么?说!”蓝斐以为对方想要隐瞒什么,于是一脚踹了过去。
那壮汉砰的一下倒在了污泥里,但他一下都不敢反抗,又连忙爬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公子小的真的不是太清楚,反正小的抓流民抓到现在,也没有见过郡守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