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被关在一个铁笼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铁笼没有顶,也没有底,顶上是空着的,底下是直立的铁栅栏根根嵌入地面。
说是铁笼子,其实就是四面不足一人高的铁栅栏围出来的方形圈子。
这铁栅栏每一根都有手指般粗细,每根间距不过一寸。
穆桂英脖子上的铁项圈还在,项圈连着一根长长的铁杆,这跟铁杆现在却被穿在铁笼的栅栏中间,末端被插进了墙缝里去。
这样一来,那铁杆便被固定在了半空,穆桂英一坐下,那铁项圈被勒得她的脖子生疼,几乎窒息。
若是站起,那项圈又卡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她不能直立。
因此,穆桂英只能撅着屁股,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老鸨和几名大汉站在笼子外,骂道:“穆桂英,入了我这勾栏坊,你便认了这条命吧!从今往后,你便只能当一名妓女了,莫贪念天波府的荣华富贵了!”
穆桂英保持半蹲的姿势已足足一天了,双腿酸痛不已,她咬着牙道:“我死也不会答应当妓女的,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哼哼!”老鸨冷笑一声,“这可由不得你!”
这时,一名伙夫急急跑了进来,对老鸨道:“时辰到了!”
老鸨微微一笑,道:“好,将她绑到合欢椅上去,也该是时候让她接客了!”
她走到笼子边,对穆桂英道:“穆侯,你打仗都会,接客该也不难吧?你只需将双腿一分,让男人舒服了,银子便赚到手了!”
“呸!”穆桂英骂道,“厚颜无耻!我才不要!”
老鸨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几名大汉便上前,把那根嵌在墙壁里的铁杆拔了出来。
穆桂英顿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大汉们打开笼子,将手脚酸麻的穆桂英从地上架了起来。
“呀!放开我!”穆桂英紧抱着双臂,不让大汉们将她架走。
这时,听到一阵轱辘滚在地面上的隆隆声,又是几名汉子推着一把奇怪的椅子进来。
这把椅子样子看上去像是一匹木马,四脚粗壮,如成年人的大腿一般。
四脚地下,装着几个轱辘,可以在地上推行。
那椅子看上去像是一把躺椅,有半人长。
后面的靠背与椅子的坐面呈一个缓坡的角度,像抬起的马颈,靠背的一侧,往后并排挂了三条一掌宽的皮带,对应着皮带的另一侧,是三个粗大的铁环。
椅子宽将近两尺,两侧是用三四尺宽,三指后的木条制成的扶手。
左右两个扶手末端,各连着一条不足一寸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一个五指宽的牛皮套。
在坐凳下,同样也挂着两个不足一寸的铁链和皮套。
那些大汉二话不说,便将穆桂英抱上了这合欢椅。
椅子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靠颈处,还有一个柔软的枕头,一躺上去,极其舒服。
穆桂英自从昏倒在天波府门前,被四名痞子撞见,又被带到庞家米仓,后来又是庞府密室,直到现在的地下勾栏坊,从没这么舒适过,身子里不由泛起一阵慵懒。
三四名大汉一起按住穆桂英的身子,一名大汉将挂在靠背后的三条皮带拿起来,一条压在穆桂英的脖子上,一条压在乳房下方,一条压在小腹上,穿过靠背另一侧的铁环,抽紧固定。
穆桂英颈、胸、腹三处被皮带捆住,上身便一动也动不得了。
那些大汉又拿了几条绳子,将穆桂英的双臂从肘弯开始,一直到手腕处,密密麻麻地缠绕了五六道,将她的双臂也同样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
紧接着,他们又分开穆桂英的双腿,将她的大腿放进两边扶手相连的皮套里,搭上铁扣,这样穆桂英的双腿便再也无法合拢了。
为了防止她的小腿乱蹬,大汉们就将她的脚踝锁进了坐凳尾部的那左右两个皮套里,同样搭扣固定。
穆桂英的上身舒适地平躺着,两腿却突兀地分开着,左右大腿分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小腿又弯曲着,脚后跟几乎碰到了她自己的屁股。
微微抬起的靠背让她对自己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
老鸨看了看,似乎十分满意,又对大汉们吩咐道:“将她的嘴先堵上了!”
那些大汉取了一个有小孩子的拳头那么的海绵球出来,塞进穆桂英的嘴里。
这海绵球两边还连着一根二指宽的皮带,他们将皮带绕到穆桂英的脑后,搭扣固定。
这虽是一个柔软的海绵球,但已将穆桂英的嘴塞得满满的,舌头也被挤压到口腔里的一个角落,根本不能说话。
老鸨又拿了一个用黑布制成的袋子来,套在穆桂英的头上。
这袋子边缘穿进了两根细绳,只将那绳子一抽,那整个袋子便在穆桂英的脖子上收紧,将她整个脑袋都罩了起来。
穆桂英先是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力,紧接着又被声的权力,现在连视力也被夺走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甚至连听力都要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不由地心慌起来。
她使劲地扭动着手臂,试图要挣脱被固定在扶手上的双手,但终究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