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子上,围坐着庞家四虎,令一张上面,坐的是太师庞集和东海公庞琦。
这庞家六人,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见穆桂英和佛见笑到来,只听庞集喝道:“你二人且先在台子上给我站好了!”
二人不敢违抗,便静静地候在台子上。
摸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只听文外有人喝道:“黄大人到!”
话音未落,只见从前厅进来一人。
此人身高不足六尺,几乎可以称为五短身材,戴着幞头,面如橘皮,留着两撇小胡子,尖尖的下巴上光秃秃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左顾右盼的老鼠。
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的袍子都是灰尘,面带倦容。
穆桂英怎能不认得此人?
正是西夏的奸细,大宋朝的兵部尚书黄文炳。
“黄大人!”太师与东海公见他到来,便起身相迎,拱了拱手。庞家四虎在二人身后,施礼施得更深一些。
“二位大人与四位贤侄亲自为在下接风洗尘,实在不胜惶恐!”黄文炳也深深地施了一礼。
“都是自家人,莫要如此赘礼,快快请坐!”东海公庞琦急忙请太师和黄文炳坐下。
这黄文炳也不客气,便与太师和东海公一桌坐了。他刚坐下,几名女子便端了美酒佳酿和许多小吃佳肴上来,摆上满满一桌。
庞集道:“如今京城戒严,地上的酒楼不过二更天,便先后闭了门面。唯有这地下,才是你我的天地。你深夜入城,当在此处为你接风,方能饮个痛快!”
黄文炳道:“太师客气了!”
“此处还有一点便宜,”庞集道,“老夫擒获了浑天侯穆桂英,逼其为娼,想必黄大人还没有见过吧?”
黄文炳道:“那日下官奉了太师授意,要联西夏,抗呼家,匆匆出城。在出城之前,倒是听说了此事,但事出急迫,无暇他顾,着实没有见过穆桂英。不知这穆桂英现在何处?”
庞集哈哈一笑,手指着台子上,道:“你这次旅途劳顿,老夫特意安排了穆桂英为你伺候!你瞧,她此时正在台子上候你呢!”
黄文炳急忙把目光往台上望去,只见台上娉娉婷婷地站着两位美貌女子,其中一人身材高大,比一般的男子还要高些,不是穆桂英,更是何人?
便笑道:“想不到短短不过十天,这不可一世的浑天侯,竟也被太师调教成了一名娼妇!太师果真是手段高明!”
庞集得意地一笑,道:“黄大人过奖了!原本老夫与黄大人一般,只道这穆桂英是什么三贞九烈,定然有一番反抗。不料被老夫用了点刑,挨不过几日,便乖乖屈从了。这几日,显得愈顺从了。若是再过个十天半月,想必她就要彻底忘记自己是谁了!”
黄文炳听太师这么一说,心里痒痒,问道:“果真如此?”
庞集道:“哪能有假?”
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对台子上的佛见笑和穆桂英喝道:“你们两个贱婢,还不快褪去衣衫?”
穆桂英听到庞太师对自己的评价已是羞愧不已,只恨自己不争气的身子,竟屈服于酷刑和药物之下!
此时听太师要她们脱了衣服,心中更是矛盾,便转头去瞧佛见笑。
佛见笑冲着她点点头,几乎连想都没想,扯开了自己的罗裙上的系带,一身的衣服便哗啦一声,从她的两肩滑下来,落在脚边。
见她如此,穆桂英便也一咬牙,松了衣带,任由衣服从身上滑落。
两具赤裸的女体都如完美的艺术品般,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穆桂英身材颀长,肌肉结实,充满了英气,如塞外的山川河流一般粗犷豪放。
佛见笑肌肤红润,神态精美,气质娴雅,如江南水乡般的细腻,大家闺秀般的端庄。
两人各有千秋,同时站立在台子上,平分秋色,不一而足。
“哈哈哈!”
黄文炳大笑,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台子上的两个女人,道,“下官只道佛见笑已是美了,却不料这穆桂英脱了衣服更美。怪不得方才进门,就见到那画像,上头写了什么力压头牌!”
庞集道:“穆桂英已是快四十岁的人,却尚能与佛见笑十八九岁的年纪比肩。若是再让她年轻个二十岁,想必是更美了!”
黄文炳道:“那倒是!想当年,她大破天门阵,班师回朝。坐在马上,下官简直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间来了。这也难怪,当年杨宗保敢冒了死罪,临阵招亲!”
穆桂英一听他们又提到自己的丈夫,握紧了双拳,指甲都掐入掌心里去,心里又恨又耻。
二人又调侃了一阵,只见太师一招手,命令道:“你二人下来陪酒!”
佛见笑不动声色,盈盈地走下台子,笑呵呵地到了桌子边,端起酒盏,道:“小女子先敬太师爷、东海公、黄大人和四位公子一杯。”
说罢便一饮而尽。
穆桂英虽然明知此时必须忍耐,但要她赤身裸体,又要装作无动于衷,确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只见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部和私处,扭扭捏捏地走到他们的桌子前,愣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愣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过来,陪本官饮酒!”
黄文炳见是穆桂英,心里越喜悦,兴奋得几乎跳将起来。
想想往日里,穆桂英是何等威风!今日又是何等屈辱!便越难以按捺心头的欲火,一把抓住了穆桂英的胳膊,将她往自己的腿上一拉。
穆桂英一个重心不稳,竟踉跄着被他拉了过去。身子顺着黄文炳拉扯的方向一倒,扑通一声,居然顺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哈哈!穆桂英,都已经成了妓女,还那么害羞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