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展没定留宿还是回府,主要还是看陆玉是走是留。
他没有立刻回答护卫的问题,眼睛盯着陆玉,直到陆玉上楼放下心来,“行了,你先回吧,我今晚留宿,明日再回。”
“喏。”护卫先行离开。
江展跟在人群之后,跟随着陆玉。
沉施宁已然回房中,比众人回得早些,看守的侍从紧盯着陆玉,确认她欲留宿后,紧盯陆玉房门。一天下来,侍从什么事也没干,就只监视梁王房间内的动向。
人有三急,陆玉还未回房,侍从在长廊上跺脚。再等就憋不住了。
一咬牙,罢了,战决。
冷绾如完厕后,坐在邸中后院石头上吹了会凉风。脚下步伐生软,冷绾逐渐意识到自己饮食中不干净。
胸口燥热,急需出口。她没有沿原路返回,翻身上屋檐,跳上二楼,翻进长廊的栏杆后。
她现在不能多行,需找到陆玉,寻几副药看能不能压下。
刚到后院如厕的侍从,隐约似乎见到有模糊形影翻上房,但夜黑露深,未曾看清,也不作多想,解决自身所急再说。
冷绾脚下越来越虚浮,汗湿额。
远远地,她听见有讨人厌的声音,“现在众人都将要歇下,楼下尽快收拾,庖厨内也要准备好夜宵,以防有人需要,四周灯火灭一些,不要叨扰到贵客们休息……”
“公子,您考虑的可真周全,老家主把蛮夷邸交给您打理,那真是找对人了……”
“呵,那是,本公子经商头脑,世所罕见,有谁可越?你也别在这给我拍马屁了,赶紧下去帮忙去,留几个人守夜……”
“喏……喏……”
桓回舟往自己的房中走,不想侧长廊闯过来一个人,险些摔倒,桓回舟忙扶住,“女公子小心……”
看清眼前人的脸,他又摆一张臭脸,“哦,是你啊……”
冷绾不言语,只是浑身不适,烧的她口干舌燥,他身上锦袍绸缎丝滑冰凉,冷绾歪头把脸贴在他臂上,桓回舟一惊,却也并未惊惶收回手臂,觉察她怪异脸色,“你怎么了,你,不舒服……?我帮你找大夫?”
冷绾抬头,眼周热,她等不及了。她望一眼陆玉房间便在不远处。
下一刻,捂住了桓回舟的嘴,将他拖进了房中。
……
陆玉回房正要开门,却隐约听见异样声音。
微微侧耳倾听后,陆玉睁大了眼睛,匆匆退开。
罢了,找人再开一间房。
江展趁着此时人少,正要去找陆玉,远远看见她没有进房,似乎是房内有人,她退开了。
江展大喜,赶忙退回房中,站在门口,装作没出门的样子。
陆玉正要下楼,“咳咳……”不知道谁在咳嗽,她侧,江展正在房门前抱着胳膊。
“去哪?”他漫不经心地问。
陆玉没有下楼,走近些道,“再开间房。”
“你的房怎么了?”
陆玉含糊道,“有人走错房了。”
江展笑,“走错房?”他若有所思,“啊,走错房啊,之前走错你的房,抱歉。”
他抱歉抱的轻浮,毫无歉疚之意。
陆玉瞪他一眼,心道他还是没个正形,转身正要走,忽而又转身面对他。
倒是江展有些惊讶了。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白日他搜身帮她解围,陆玉自然感激不尽。
“算你有良心。要谢进来谢。”
四下无人,他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进自己的房内。
……
侍从如厕上楼,料想此刻陆玉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悄悄趴在门上偷听。
果然。
侍从满意退开,和沉施宁回报。
“公子,果真如公子所料,梁王房中动静不小。”
沉施宁轻笑,“今日做的好,下去领赏休息吧。”
侍从大喜,“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