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初的指尖在他掌心微微颤抖,那枚钻戒在晨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晃得她眼眶酸。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宴看着她怔愣的模样,低笑一声,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指节:“吓到了?”
“”
“还是说,”他微微倾身,黑眸锁住她的眼睛,“陆太太没想过要和我过一辈子?”
温念初睫毛轻颤,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扣住。
“陆宴,”她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我……”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
诚然她喜欢陆宴,但是她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真心。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他的。
陆宴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目光沉静而专注。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温念初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他低笑一声,“当时你主动找上我时,我就察觉到了。”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微颤的睫毛。
“我知道你是为了报复温家才接近我,知道你在利用我的人脉和资源。”
他顿了顿,“但这些都不重要。”
温念初呼吸微滞,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重要的是,”陆宴俯身,额头抵住她的,“现在的你,还只想利用我吗?”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香气。温念初张了张嘴,却不出声音。
陆宴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良久,温念初终于轻声开口:“如果,我说不是呢?”
陆宴唇角微扬,手指穿过她的丝,将她轻轻按向自己:“那就够了。”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轻得像一片羽毛:“过去的动机不重要,我只要现在的你。”
温念初眼眶热,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将脸埋进他颈窝。
陆宴顺势将她搂紧,感受着她微微抖的身体。
“陆宴。”
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你真是个疯子。”
“嗯,”他低笑,下巴蹭了蹭她的顶,“只疯给你看。”
楼下书房。
陆宴推门而入时,老爷子正在书案前写字。
他每天的作息很规律,早上起来之后去外面晨练,晨练回来练字。
檀香袅袅间,老人执笔的手稳如磐石,笔锋转折处尽显风骨。
“爸。”陆宴站在三步之外,声音沉静。
老爷子悬腕收笔,这才抬眼。
晨光透过窗户,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衬得那双鹰目愈锐利:“事情办妥了?”
“嗯。”陆宴抬手,无名指上简约的戒指,“她收下了。”
狼毫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小片墨痕。
老爷子搁下笔,取过一旁的丝帕慢慢擦手:“温家那丫头,心结未解。”
“我知道。”
“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