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尘抓住夏黎的手,道:“哥哥,你不会还是对那个甯无患,念念不忘罢?”
夏黎险些忘了,自己在整个上京眼中,都是非甯无患不嫁不娶的。
夏黎道:“怎麽会?”
楚轻尘不信:“真的?”
“真的。”夏黎只差发誓了,可是楚轻尘的眼神还是不太相信。
也是,安远侯离开上京之时,原身足足跑了十里地相送,泪洒当场,眼睛都给哭肿了,有这体魄能耐,干什麽不去参加马拉松比赛?
夏黎搪塞道:“哥哥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楚轻尘强调:“甯无患虽然是异姓侯,但他的身份始终是根刺,此次他从南楚回来,陛下少不得要整治他一番,哥哥你便不要蹚这趟浑水,由得他们去罢。”
“记住哦!”楚轻尘正色的道:“越正经的男子,便越是坏得紧,哥哥你可不要被美色蒙蔽了眼目。”
夏黎无奈一笑:“知道了,你哥哥是看脸的人麽?”
楚轻尘的眼神不太信任的看着他,好似在说——是的。
夏黎:“……”怎麽也要再看看身材。
夏黎干脆搂过楚轻尘,道:“来,陪哥哥再睡一会儿。”
楚轻尘跌在夏黎怀中,靠着夏黎单薄的胸口,面颊突然有些泛红,但机不可失,当即搂住夏黎的腰肢,与夏黎依偎在一起。
“郎主……”
外面传来仆役的声音。
夏黎的府邸没几个仆役,原因是养不起那麽多人,一般仆役都自己忙自己的,不会露面。
“何事?”夏黎朗声道。
仆役的声音道:“郎主,有客人前来拜会,是安远侯和甯太妃。”
“什麽!?”楚轻尘腾的一下子坐起身来:“怎麽是他们?不见!”
夏黎拦住他,道:“安远侯起码是个侯爷,而且甯太妃也亲自前来,辈分摆在这里呢,不见说不过去。”
“可是哥哥……”楚轻尘楼主夏黎的手臂撒娇:“尘儿都说了,看不惯那个甯无患,他必然是个僞善的假君子,尘儿不想让哥哥与他来往。”
夏黎安抚道:“黎去打发了,你放心。”
夏黎虽然是大梁最年轻的开府,但是也没看有让侯爷拜会的道理,还是太妃亲自登门,这若是传出去,安远侯从南楚回来,第一个拜会的便是夏黎,夏黎一定会被打上安远侯党派的标签。
夏黎这个人怕麻烦,是绝不会站队的。
他让仆役请安远侯与甯太妃先去厅堂喝茶,快速洗漱整齐,推门走了出去。
楚轻尘看着夏黎的背影,撇起嘴唇,眯了眯眼睛,呢喃道:“这个甯无患!”
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牵了马匹,从府邸的後门溜出来,快速往大梁宫赶去。
楚轻尘赶到紫宸殿,道:“去通病,我要见陛下。”
今日紫宸殿是楚长修当值,奇怪的道:“今日不是休沐?”
楚轻尘撇嘴道:“的确是休沐,但府中来了讨厌之人,甯无患跑到哥哥那里去了,我要向陛下告状!”
楚长修揉了揉额角:“主子不是一直不喜欢陛下,为何这会子又要巴巴的前来通风报信。”
“我的确不喜欢梁琛,”楚轻尘道:“这个梁琛,心狠手辣,刚愎自用,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但是!”
楚轻尘还有後话:“我更不喜欢甯无患,甯无患心机深沉,他亲近哥哥,八成没安好心,在他的心里,所有人都是垫脚石敲门砖,哥哥是会吃亏的!对比起来,梁琛的那些刚愎自用也不值什麽了。”
楚长修奇怪:“主子怎麽如此清楚,安远侯到底是什麽人?”
楚轻尘面色发紧,咳嗽一声道:“怎麽,连我的事情你也要管了?”
“不敢。”楚长修拱手道:“臣这就通传。”
梁琛正在批看文书,心情相当愉悦,他还在沾沾自喜,今日让夏黎休沐在府中的决定,哪里知晓甯无患已然跑到夏黎的府上去“偷家”了。
“楚轻尘?”梁琛奇怪:“他来做什麽?”
楚长修不着痕迹的道:“听说是为了夏开府的事情而来。”
楚轻尘提前叮嘱过楚长修,一定要说是关于夏黎事情,只要听说是夏黎的事情,梁琛一定会见他。
果不其然,梁琛蹙眉道:“让他进来罢。”
“敬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