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及着宋知昭的颜面,他非得邦邦给那贺云景两拳,将人打出玉江市。
这话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可能会以为沈时闻在无理取闹,可是宋知昭与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人只是又醋意大发了。
本着逗玩人的心思,宋知昭佯装沉思了一阵,然後斟酌着开口:“你这要求难免有些苛刻了。”
“什麽?”沈时闻没想到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谁苛刻?我怎麽苛刻了?”
宋知昭不用看都知道人现在必然气得不轻,肯定是在摩拳擦掌丶咬牙切齿。
但是他存了要逗玩沈时闻的心思,自然不会轻易改口,便又道:“你知道的,我们都是付老师的学生,是同门的师兄弟。当初毕业时老师特意叮嘱过,让我们日後要在事业上互相帮助,所以肯定少不了往来。”
无论身处于任何行业,尊师重道都应放在首位,这是一个人成名的关键。
宋知昭能够年纪轻轻就在圈中有如今的成就和地位,具有天赋和能力是一回事,师从名家且不忘本更是关键。
否则纵使一个人能耐再高,但却不尊敬师长,或行背刺之事,那就只有臭名昭着,人人对其避之不及。
沈时闻知道付言诚老先生是宋知昭的恩师,对他从幼时就进行悉心教导,更将自己的人脉和资源毫无保留的传承给他。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在宋知昭刚从玉江美院毕业时,付言诚老先生就为其举办了一场毕业晚会。
那场晚会中,请来的都是美术界行业的翘楚,甚至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目的也格外简单,就是希望这群人能够看在他付言诚的薄面上,日後可以对宋知昭帮衬一二,方便他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内混得风生水起。
要说付言诚老先生也是一代风云人物,乃是玉江美术学院绘画艺术学院院长。如今已年过六旬,正是该颐养天年之时。
可惜他曾经识人不清,收过一些忘恩负义之辈,以至于身边的关门弟子就只剩下了宋知昭一人。
不过这对付言诚老先生而言,也是一件幸事。
他用大半人生看遍世间的人情冷暖,在几经背叛丶心灰意冷之後,遇到了年方五岁的宋知昭。
他其实原本并不想收宋知昭为徒,可是奈何人不仅乖巧懂事,还天赋异禀,犹如被老天爷赏了这口饭。
付言诚虽心有忌惮,但却不忍明珠被埋没,所以干脆咬紧牙关,决定再赌一次,收了宋知昭为关门弟子,并且将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了他。
好在付言诚老先生这一回赌对了。
宋知昭不仅术业有成,还不忘恩师。这些年来,无论是获得何等奖项,都会郑重提及并且感谢自己的恩师,就连刚毕业那年举办人生首次画展时,都诚邀了付言诚老先生前来坐镇。
这等孝心与不忘本的美好品德,时常被圈内人赞不绝口。
可是宋知昭是付老先生的关门弟子,那贺云景算什麽呢?
他是玉江美院的学生,也可以算是付言诚先生的学生。但若说关系的远近亲疏,其实也不过尔尔。
那老先生还是看他与宋知昭是友人的份上,才对人多加指导一二。至于其他的?可不见得先生对他有什麽有待。
沈时闻想到这里,就打从心底不赞成宋知昭那句‘同门师兄弟’,他不满道:““什麽师兄弟?你是付老先生唯一的关门弟子,他算什麽?他算是沾了你的光!”
宋知昭偷瞄打量着他,看人气得险些跳脚,忍不住暗自发笑。
这笑声没遮掩住,被沈时闻听了个清楚,他眯起眼眸,一把握住宋知昭的手腕,将人抵在墙边,故作凶狠地威胁道:“你还敢笑!知不知道你老公我在生气?信不信我现在就狠狠的罚你?”
宋知昭挣了下手腕,发现难以挣脱後,不经意地挑了挑眉,一副不甚相信的模样。
“这可是我的画室,你想怎麽乱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沈时闻就直接覆身而来。
唇瓣相贴,沈时闻用尖锐的齿啃咬着宋知昭的唇肉,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意味,将占有欲表现得淋漓尽致。
将人圈进方寸之内,沈时闻用那一寸寸的吮吻,将宋知昭亲得气息变至滚烫,使人本能地用身体贴蹭着他,似是想要索取更多。
沈时闻察觉到人的小动作,心中暗自得意,更将人吻得腿都在发软,彻底占据了主导地位。
往日的温柔被尽数驱散,如同在失控地宣泄着不满,强势得有些过分。
可就算这个吻是沈时闻布下的天罗地网,宋知昭也自愿深陷其中,沦为爱的俘虏。
毕竟,在名为爱的战场之上,宋知昭早就心甘情愿的败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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