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沈墨书表情冷淡:“不需要。”
秘书小欧抱着资料,在接受到裴叔“和善”的眼神后,长吸了一口气,谨慎小心地向着对面两人卑微地点头:
“沈总的意思是,他不需要这艘游轮了,也就是嗯他很期待二少爷的赔礼。”
沈墨书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仪器,没有回应。
也没有反驳。
沈知寒两指在空气中一甩,夹出来一根烟,冷笑一声:“呵。”
“也不知道我的赔礼,他受不受得起?”
沈墨书依旧没有抬头,但开口回了这句:“弟弟送的,当哥的怎么会受不起。”
音落。
他听到对面人站起了身。
“啪——嚓——!”
紧接着,是自己桌前的咖啡杯被扫开,摔落在地上的零碎声响。
微抬双眸。
看到更为红艳的酒被沈知寒倒了个满杯,酒瓶被他随手抛远,落进海水里,激起水花一片。
“沈墨书。”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的。
动作极重地将那般几乎快要溢出来的红酒砸在沈墨书面前的桌上。
血红的液体被他过激的行为荡漾出杯,洒在洁白的桌布上,溢在沈知寒骨节分明手指边缘。
滴落。
“沈家,我只叫过你一个人‘哥’。”
沈墨书闻声抬头,迎上那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目光。
那瞳孔中倒映出的恣意放肆是沈墨书这一生都被家族束缚着不能达到的所求。
疯狂。
毫不在乎。
随心所欲。
沈知寒的代名词。
由于最近在温柒柒面前展露过多温柔,导致众人都快忘了他这条毒蛇其实本就是个彻头彻尾不顾一切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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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只端着那杯已经被他倾洒出去半杯的红酒,但那气势不亚于正在将枪口对准沈墨书的脑袋:
“我希望,无论是带她从我这逃离,还是弄丢她,都不要再生第二次。”
酒杯被他强行递到沈墨书的面前,高高在上的眸子垂下睥睨着:“你要沈家下任家主的位置,就别觊觎着我的心上人。”
这样的威胁,换来的是沈墨书的一声低笑。
他坦然接过沈知寒的酒杯。
一饮而尽。
指腹划过嘴角残留的酒渍,他眯着眸子:“我不是小孩子了,沈知寒。”
“坐上高位的人,从来都不需要”
“做二选一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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