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遇到了一个道士,月诡说那个道士叫陆白绘,那是月诡第一次见到他。
道士穿的有些破烂,走到月诡的身边,小声的询问:“这是那家的小孩,这个时候了不好好睡觉,怎么在这里,小心让狼叼去。”
“母亲患了痨病,眼看着快不行了,我想要请郎中来看看,但是没有人愿意。”
当时的月诡还小,没有多少防备心,随意的擦了擦眼泪就抬起头给陆白绘解释起来。
那一天晚上,陆白绘和月诡一起回了家,给了一碗符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母亲看上去确实是恢复了不少,虽然后面还是走了,但是没有那些痨病的人走的那么痛苦。
头七的那天,风雨交加,扭的门窗吱呀作响,月诡跪在母亲的墓前,有些害怕,但是坚持跪在那里。
一晚上,月诡感觉自己被所有的人都抛弃了。
“小孩,这么可怜啊,要不要跟着我走?”
熟悉的声音响起,陆白绘举着纸伞走到了月诡的旁边,身形似乎是有些模糊。
“你是那个道士?”
月诡都是有些神志不清了,抬头看着陆白绘,声音有些抽搐。
陆白绘拉起已经跪在墓前许久的月诡,将伞挡在了月诡的头顶。
“是不是没有人要我了?”
“不会的”
“但是这世上没有母亲那么疼我的人了”
“应该是,但是你不也要活下去吗?”
陆白绘也是不想和月诡争辩下去,和一个小孩争辩,没有什么必要。
“你是想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块离开?”
陆白绘口风一转,询问道。
“母亲走了,我也不想留在这里,我跟着你离开”
月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抓着陆白绘的衣袖,抓的很紧,没有松手。
陆白绘带着月诡去了很多的地方,但是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总是能碰见那些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人。
可能生在那个朝代,活下去本就是一件极度困难的事情。
“你说这个老人,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很可怜”
月诡听见陆白绘的询问,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要不我们就在这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吧。”
就这样陆白绘和月诡就住在了一个村落当中,陆白绘的主要收入就是卖一些符箓,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那个时候的人总是会相信这些东西。
月诡也曾经学着画了几张,但是让陆白绘发现之后就随意的丢进了火堆当中,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月诡明白自己画的并不是对的。
后面月诡稍微长大了一些后也是明白,自己看似照猫画虎,其实还差的很远,没法用。
这种日子并没有过多久,月诡发现了一件让自己行不通的事实,陆白绘有时候拿着符箓出去,但是总是在晚上,白天几乎是不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