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
祭司米恩冷哼一声。
最後,霍铎尔目光凝在余白微微弯起的嘴角上。
虽然头发遮住了小亚雌兽的眉眼,却能想像出那双黑漉漉的眼睛想必也是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白,我很快就过来。」
霍铎尔回去取药後,余白打算先帮阿辛退热。
他低头看着脚边哭得眼红红的兽崽,轻声安抚:「你兽父有办法好起来,别哭了。」
阿螺:「白,要怎麽做?」
余白正要起身去准备东西,阿螺忙道:「你要什麽,我来准备。」
余白:「先烧一锅热水,再准备几块乾净的麻布。」
这些东西都有现成的,阿螺很快就送来了。
余白让阿螺用热水打湿麻布,替阿辛擦拭胸背及四肢关节,再把缠在对方伤腿的麻布重新取下来。
他拿了几条乾净的新麻布,往上面敷了捣碎的斛蕨,接着给阿辛包扎起来,再固定好夹板。
余白做起事来不慢不紧,围在外头的兽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治疗办法,觉得很新奇。
等霍铎尔把药草送过来,余白抓了三味常见的退热药草,带到灶前煎成药汤。
煎药需要过程,看热闹的兽人走了一大半,祭司也黑着脸走了。
留下的几个兽人都住在附近,做杂活的时候偶尔来瞅一眼。
余白煎好药,稍微吹凉了,端到阿辛面前让他趁热喝。
一向忍耐力很好的兽人喝了药汤,苦得歪了歪嘴。
余白温声好气地说:「良药苦口,这些药草我留下了,每天早晚煎一次喝,最好吃过东西後再服药。这几天多休息,注意保暖。」
阿辛喝完药不久,身上就开始发汗。
他躺得迷迷糊糊的,摸了摸兽崽的脑门,又抻长了脖子,扯着嗓子喊:「白,我身上轻快多了。」
余白这会儿有点犯困,看到阿辛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後,就带着霍铎尔回去了。
路上他有点迷迷糊糊的,险些踩进坑里。
霍铎尔弯腰,一手拎着药篓子,另一只手掌展开,包着亚雌兽的後脑,把他扶正。
「白?」
余白打起精神,笑呵呵地:「太困了。」
霍铎尔却有些担心他累着了。
过後几天,阿辛的烧退了,腿也恢复不少。
阿螺抱着阿一找上门,余白正在院里开垦菜地,打算把土壤养一养,好等来年春天种点东西。
他听到声音,怕霍铎尔又过去将门口完全堵着了,便把木锄塞到对方手上。
"帮我把这里的泥翻一翻。"
余白拿着还算趁手的木锄头,在霍铎尔手里就跟个小玩具似的。
他抿唇失笑,很快跑去开门。
阿螺看见在脑门上扎个小发啾的亚雌兽愣了愣:「白?」
说完,把阿一放下。
矮墩墩的兽崽挎着一篮鸡蛋,举起胳膊要把篮子放到余白手里。
余白诧异:「这是?」
阿螺笑道:「阿辛能下地走了,想送点东西给你表示谢意,所以让阿一带点鸡蛋送过来。」
兽崽眼睛亮亮的,见余白不接篮子,乾脆弯着腰把野鸡蛋拿起来,努力地往余白手心里塞。
余白:「……」
他摸了摸阿一嫩嫩的角尖:「那我就收了,辛苦你来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