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是你的。”李强递了一把过去。
“谢谢了兄弟。”林建尧微微有些感动,他可不知道风扇是自己老妈买的。
屋子里算上李强来了5个学生,其中两个的家长帮着铺好了床,跟大家说了几句话陆续离开了。
看着父母出了门,李强上铺的男生一下活跃起来,把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了看,锁上门,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盒烟。
“可憋死我了”接着把烟盒冲着屋里的几个男生一扬,“还谁抽?”
李强看了一眼床边的名签,知道自己上铺的男生叫吴裕。
李强对面上铺的男生说“给我一根”,李强和其他两个都摇头。
两个烟民刚点着火,没抽上两口,门外就有人敲门,两人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烟掐了,扔进卫生间,开门前,吴裕还喷了几下空气清新剂。
门开了,吴裕愣住了。
一个大个儿站在门前,一手拎着一个大号旅行包,身后跟着两个女生,一个抱着学校的床上用品,一个抱着脸盆杂物,肩上还挎着一个小旅行包。
李强也有点蒙,心说门外这是什么组合?
大个儿把手里的包往门里一扔,赶紧回身接被褥,边接边说:“谢谢学姐,谢谢学姐,安顿好了一定请学姐吃饭,学姐住哪个宿舍?”
两个女生往寝室里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稍高一点的说:“不用了,都是一个系的,我们回去了,还有新生要送呢。”
大个儿马上说“我送送学姐”,带上门,就追了出去。
吴裕看着地上的包:“我操,学姐送上来的,还有这待遇,这哥们人才啊!”
没一会儿,大个儿回来了,手里捏着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
吴裕看了看大个儿床头贴着的照片,又看了看大个儿,说:“哥们,你走错寝了吧。”
指着照片说:“这人是你么?”
大个儿看了一眼,“那照片是初三照的,当时手里没照片了,就把这张交上来了。”
屋里几个人凑过去一看,确实不像。
照片里是个胖小子。现在这大个儿,浓眉,带笑的桃花眼,高鼻梁,两个嘴角上翘,脸上棱角分明,高而不瘦,纯纯一个美男子。
铺好了床,把东西放进自己的柜子里,李强躺在床上休息,跟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直到下午2点,寝室8个人到齐了。
等家长都走了,老规矩,8个人按年纪生日排大小。
李强排老四,上铺的帅哥吴裕是老五,跟吴裕一起吸烟的国字脸艾峰是老大,艾峰下铺的眯缝眼余经老三,大个儿美男陈建排老二,陈建下铺有两个酒窝的杨浩排老七,陈建对面上下铺是老六孔维泽和老八林建尧。
艾峰家在西安,余经是湖北人,杨浩是江苏人,陈建是山东人,林建尧是上海人,剩下李强4个都是杭州人。
几个男生躺在床上,交流着对校园的印象,说着来时见到的漂亮学姐,对还没见着面的同班女生摩拳擦掌非常期待。
然而,最让大家惊讶的还是复旦大学寝室居然给配电视,连有线都是安好的,甚至能看到凤凰中文台。
聊天时,有人问到李强,他就附和几句,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猜想着苏颖会住在哪个女生宿舍楼,构想着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晚饭的时候,8个男生一起行动去食堂吃饭。路上看见不少这种大队伍,一看就知道是刚报到的新生。
基本上,这种全寝行动只会出现在大一开学之初和一些特殊日子,不论男生女生,寝室里的学生会根据性格、家境、美丑、成绩、爱好等因素组成若干小圈子。
尤其是大家熟悉了校园和周围的环境以后,选了不同的课以后,有了男女朋友以后,全寝行动会越来越少。
一下午的观察和回忆,李强已经可以断定自己和苏颖不在一个班。
因为2o17年苏颖参加了一次大学同学聚会,回家后,苏颖指着大学毕业照里的几个人说他(她)们几个现在混得最好。
自己寝室里的几个人,都不在那张毕业照上。
休整一天,分军装。
9月18号,军训开始。
早上7点5o,绿油油一片的大一新生,站在体育场外,等待学校编成方队,才能进入体育场。
李强一边和寝室的哥们说话,一边打量着四周的女生,希望能现苏颖的身影,然而,统一的军服非常不利于找人,看了几圈没有现,就随队进场了。
按身高列队,安排教官,划定方队训练地点,熟悉军训口令,一上午就过去了。1米87的李强是方队的第一海拔,陈健和艾峰也在第一排。
整整一天,李强一直在四周的方队里寻找苏颖,还是没有找到,一定是分到远处的方队了,李强对自己说。
军训第二天,以“治校严谨”着称的复旦大学开始威了,一系列寝室卫生标准,学校纪律条例,学生行为规范,下传达到每个新生寝室,其中,最变态的一条是寝室地上不允许有头丝儿。
晚饭过后,校学生会带着军训教官挨个寝室教授怎么叠军被。
李强早就知道有这一项,晚上在食堂吃完饭,去校内小卖铺买了两盒芙蓉王。
教官是带着自己的被子演示的,叠完两遍后刚要走,李强拉住了教官,从兜里掏出烟递过去,“教官,刚才有几个地方没记住,帮我们再演示一遍吧。”李强指着自己的被子说。
教官看了看手里的烟,揣进兜,告诉李强去卫生间弄点水,再找根筷子来。
几分钟后,教官去了其他寝室。
看着教官叠出来的豆腐块,看看自己床上松松垮垮的新棉被,寝室里其他7个男生都傻了。
李强把教官替他叠好的被子小心翼翼地供在床头,又从柜子里拽出一条厚毛毯,吴裕终于没忍住:“四哥,你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