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院落周围已经被簇拥的人山人海。
院子里面摆满了桌子。
就算是这样,还有不少人都没机会上桌,只能远远的看着桌上的猪肘子干瞪眼。
王福堂家是一处单独的院落,北面左中右三间房,尖顶红瓦,南面和西面是连起来的一排平房,用来晾晒粮食。
平房上也都站满了村民,就连东侧猪圈的屋顶上都趴着不少人。
按照乡俗,新人拜完天地之后,会往四周撒糖和烟。
王福堂为了尽可能把婚事操持的大些,早就让人放出话去,这次的喜糖有一百多斤,烟更是“飞马牌”卷烟,引得周围七八个村子的娃娃和青年听见后,都纷纷凑了过来。
在新娘过来之前,为了争抢位置,已经爆发了好几次争吵和暗斗。
要不是公社和县上的领导都在这,估计群架都打好几场了。
“来了!”
“新娘子来了!”
人群嘈杂间,不知道哪个娃娃吆喝了一嗓子,众人纷纷朝院子门口看去。
这任娇可是周围几个知青点中,最漂亮的女知青。
当年大会战现场,不少青年都会凑到任娇身边献殷勤。
虽说任娇现在已经结婚,但看看又不犯法。
王海生站在门口等着,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按照正常的婚礼流程,王海生是需要到女方家接亲的,但任娇是知青,还强调婚姻自主,就没有联系父母,简化了接亲流程。
王海生看着越来越近的任娇,听着周围人艳羡的议论,激动的搓着手。
终于抱的美人归!
如此来看,那天晚上的事情也不全是坏事!
怪不得伟人说过,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王海生美滋滋的想着,突然瞥见了人群中的陈顺。
上前两步凑了过去。
“陈顺,之前不是还做梦和任娇生七个八个的娃娃?”
“就你个癞蛤蟆还想追到任娇?”
“过了今天,任娇就是我婆姨,你只有眼馋的份!”
“你拿什么和我比?”
王海生压低声音,得意的对人群中的陈顺说着。
“是啊,要论命运的坎坷程度,我确实不如你。”
看着王海生投来的目光,陈顺无语的摇了摇头,海生这个大傻子,被任娇利用了都不知道。
要不是我帮你,恐怕你现在哭都哭不出来。
“哼!”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今天晚上洞房的时候可别趴墙根!”
王海生冷哼一声,不再搭理陈顺,朝任娇迎了上去。
今天的任娇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两根麻花辫梳的整整齐齐,扎着两根红绳,被
众人簇拥着往门口走着。
王海生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