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刀已经落在了付梨的腿上。
林锦程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若受伤的是自己,他还觉得没什麽,偏偏是付梨,他怒吼着开口道:“你与我结仇,有什麽冲我来。”
“可是你没有放过我的女儿!她原本是最受宠的贵妃,却因为你,现在什麽都成不了,别人听了她当过贵妃,现在没有一个人想娶她,整日在家里以泪洗面。”
见对方突然暴起,付梨便开口安抚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他帮你大女儿许配一个男子?这样不就解决了?”
“你懂什麽?许配一个不爱我女儿的男子,然後让她去被人家里受苦吗?”
对方冷哼了一声,“别说了,你们今日,别想活着出去,你们一个一个,都会慢慢的,痛苦的死去!”
在他说完後,刀便落回了付梨身上,就在他擡手准备动手时,下一秒,门被踹开。
对方手抖了一下,在付梨腿上划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但还没等对方有下一步动作,门口的侍卫已经将人按倒。
很快,旁边的侍卫替三人解了绑。
付梨还未起身,林锦程便连忙走过来蹲下查看她的伤口。
伤口不深,却长长一条。
付梨却不以为意,撑着林锦程站了起来,开口道:“先别管我了。”
随後便走向凶手,开口道:“说说怎麽回事吧。”
对方既然这样做了,就根本没想过要隐瞒,挣扎了一下,见侍卫不肯松手,也便就跪着开口道:“解释什麽?我和丁宏邈认识,他也不是什麽好人,我这也不算乱杀人。”
几人经过几日的调查也自有评判。
丁宏邈凭借着自己有钱,在村中经常欺负弱小,确实算不得什麽好人。
但这也不是对方随意杀害他人的凶手,更何况他的最终目的也不在此处。
眼见付梨的伤口一直在往外冒血,林锦程有些按耐不住,让人将凶手带了下去,随後便直接打横将付梨抱起。
突然的悬空感让付梨吓了一跳,但在看清楚人後,也没再挣扎,只是安静地靠在对方胸口前,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回屋内。
等被对方放到了床上,全身放松下来後,付梨才逐渐感到腿上传来了细密的疼痛。
不知何时,伤口已经裂开成一条长长的口子了,血也渗到了外层的衣摆上。
等林锦程带着太医走进屋内时,就看见付梨有些煞白的脸色。
他有些着急的想开口,但又不好催促太医,最後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太医处理付梨的腿伤。
好在付梨伤口不是很深,太医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很快伤口就不再渗血了。
见此情况,林锦程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
由于腿上伤口不方便走动,虽然付梨自己觉得没什麽,但是林锦程还是决定将凶手押到两人屋内进行审讯。
当然,千春兰在看到太医出来後,也跟着进了屋内。
刚刚林锦程跟旁若无人一样抱着付梨就着急忙慌地走了,害得她独自一人在後面收尾,原本就有些郁闷,在跟着进屋後,又看见林锦程坐在付梨旁边嘘寒问暖的,显得她在旁边很多馀。
好在这种感觉没持续多久,侍卫们就押着凶手到了屋内。
屏替衆人後,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个和凶手。
因为腿伤,刚刚没能问完话,现在就继续问。
对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讲述的原因和林锦程刚刚在屋内推理的差不了多少。
最终,对方以贪官污吏的罪名被打入了囹圄,而不是挟持皇帝。
三人商量了一下,对方若不是因为贪污,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还是心软,网开一面,让对方少坐几年牢。
案子到此便就结束了,当天晚上,村长为了庆祝他们成功破案,又在村子里面大摆了宴席。
凶手没有将林锦程的皇帝身份透露出去,所以大家也没有那麽拘谨,在有了第一次的宴席後,这次宴席上,村民们谈天讨论明显放开了许多。
甚至有村民已经讨论起她和林锦程之间的关系了,林锦程也没隐瞒,直接说出两人正在相处中,村民们也觉得这对郎才女貌,纷纷献上了祝福。
因为有腿伤,村民们不敢劝付梨喝酒,只能将火力集中在了林锦程和千春兰身上。
等到宴席结束後,林锦程明显看起来有些喝醉了。
付梨无奈地叹了口气,挽着对方的手臂,想将人带回屋内。
喝醉的林锦程比平时乖巧多了,付梨牵着他,付梨往哪走,林锦程便跟着往哪走,像一条粘人的小狗,一双黑黑的眼睛带着醉酒後的带着,看得付梨心下一片柔软。
等带着人回了屋子,付梨将人独自放在了床上,自己正准备去沐浴时,林锦程便拉住了自己的手,轻轻一拽,下一秒,付梨落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