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同时升起两种情绪,一种是没有东窗事的解脱与庆幸,还有一种是对于昨晚那些即将消失的痕迹的留恋与惋惜。
我知道,要不了多久,酒店的清洁人员就会将沾满罪证的床单被褥全部更换一新。这一夜,就像一场荒诞的春梦,不会留下任何印记。
正在我胡思乱想间,老婆洗完澡出来了。
她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一边将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半裸身子贴过来,抬起一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无比自然的伸到我怀里。
我一把抓过来,手不老实的沿着她滑嫩的大腿,探向她的两腿中间,没想到江雪两腿用力一夹,用她的大腿牢牢箍住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
她拍了一下我作怪的手,对我说:
“别不老实,我伸过来是想让你给我按按的……”
跟着,江雪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早上起来身体好酸,你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压我来着?”
我说:
“哪能啊!”
的确,压你的不是我,是老黄啊!
晨间按摩的时候,我揩了不少油。
江雪对于我揩油这件事并不反感,但我俩很少会进行到最后那一步。
江雪大概是不感兴趣,我则是因为昨天晚上连续撸了两而有些心虚,担心交货量不够被老婆察觉出什么异常来。
事实上,我到现在为止还保留着每周至少撸三次的习惯。
有时候一天里撸得狠了,晚上确实交不出货,毕竟年纪也上来了(我今年三十三岁),体力比不上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没办法夜夜七次郎了。
也许正因为这样,我和江雪做的次数才少得可怜吧?
洗漱完毕之后,我和江雪手挽着手,一起去餐厅吃早餐,刚好在餐厅遇见了同样来吃早餐的老黄和晚晚。
老黄见到我俩,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招呼也没打,便拿着还没盛满的餐盘回去座位上了。
晚晚倒是神色如常,很有礼貌的和我们打招呼,还因为待会儿的行程而雀跃不已。
我简单拿了点食物,径直去了老黄那一桌,我们俩看着不远处有说有笑一起取食物的江雪和晚晚,她们俩亲昵得像两姐妹一样。
江雪身材高挑,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晚晚育得很好,虽然还不到十岁,但身高已经过一米五了,两个女生并肩走在一起,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对老黄说:
“老黄,你得表现得自然一点,咱们今天还得一起出海呢……”
老黄眼睛盯着取餐中的两个女生,也不知道是在盯着江雪还是晚晚,他嘴里默默的嚼着食物,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连话也没说。
不一会儿,江雪和晚晚也加入进来,晚晚兴奋得讨论着待会儿的行程,今天我们约了出海玩尾波冲浪,晚晚是第一次玩,她从小活泼好动,最喜欢这种刺激的运动项目,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兴奋得不得了。
江雪嘱咐她别太兴奋,也别吃太多,不然一会儿在游艇上会晕船的。
我尽量自然的融入了她们的对话。
唯有老黄,一个人默默的吃着饭,半天也不说话。
我知道他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而感到紧张和不自在,不由得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他仿佛终于醒过神来,这才略微参与到聊天当中。
早餐过后,我们一行四人踏上行程。
冲浪的地点距离酒店不算很远,我们四个人刚好包下一整艘快艇,在冲浪店换上适合下水的衣服后,我们便乘船出了。
江雪没有穿昨天那身比基尼泳衣,女孩子怕晒,她穿了一身看起来很专业的紧身连体泳衣,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雪换好衣服后,我注意到一旁老黄的表情,他看起来略微有些失望。
不过,他这种“刻板印象”,要不了多一会儿便会彻底改观。
天气很好,我们兴致很高。
上了船,船员和教练是两个姑娘和一个小伙儿,听口音都是东北人,皮肤都晒得黝黑黝黑的,透着阳光健康的劲儿。
我们打趣道,老黄若是融入他们,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老黄笑了笑,上船之后,老黄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些,终于不再像早上那般尴尬了,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看起来也自然多了。
他自告奋勇第一个下水尝试。
这是他第一次玩冲浪,老黄的运动细胞远不如他女儿晚晚那么好,下水之后连呛了十几口海水,一次也没能成功。
我们在船上笑得前仰后合,他终于放弃了。
上船后的老黄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落汤鸡,老婆江雪笑着给他递水,并帮他把毛巾披在身上。
江雪的手随意的拍了拍老黄的肩膀,原本只是朋友间很正常的举动,没想到老黄反应很大,险些把江雪吓一跳。
老黄随即反应了过来,他假意扭了扭肩膀,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说:
“哎哟……刚才好像扭到了……有点疼……”
江雪果然没现异样,关切的问:
“是不是受伤了?严不严重?”